昊天镜想起当日惨烈，墨宗大阵几乎被毁去一半，连墨宗的护阵神兽墨麒麟都受重创，那般画面，真是再过千年也无法忘记。

“好。”商芸打断了他的忏悔，说，“你们说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应该记得什么？”

“一个不够？不够那里还有一个。”众人见他说着，抬手指向了黑风城城主，“墨宗护阵神兽，墨麒麟，看得又打得。千年难得一见的男，不杀生，起阵法来连自己都不放过，说踢就踢。”

“你应该记得神炉之时，血光冲天，赤霄境中的血煞之气附在这十件神上，不仅骗过了我，也骗过了你，几乎酿成大错。”

商芸的瞳孔微微收缩。

结果这只墨麒麟却对墨宗之主一见钟，连神兽都不了，自甘堕落地去给他的女神护阵。

昊天镜看着前这个跟千年前的墨宗之主比起来要年轻太多，也活得轻松太多的少女，叹息：“你应该记得，一千年前你了赤霄境，带了十件残破的神。”

黑风城城主：“……”

人都是一样，就喜探究那几个问题――我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不是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你应该记得当日你为了重续修真界的传承，如何耗费心力搜集材料，将这十件破损的神重新炼制。”

“十件神不都在你们手里了？”楚云非看他一，“要墨宗派代表，这个不是吗？”说着一把拎起了李云珑。

她到哥哥握在自己手上的手慢慢地移开了，然而忍着没有转去看他，仍旧盯着这白胡老。

商芸扭看亲哥，还没说话，就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你只能听别人说你的前尘过往，你自己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有什么意思。”

刀嗤地笑了一声，一千多年以前他刚成名，一见到化形来人间的黑风城城主就起了战意，两人打了几场之后成为了朋友，一起逍遥人间。

昊天镜说完千年前的事就站在一旁没再声，这是他欠楚云非的，把无辜的人卷来，害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倒是昆仑之主看着他们兄妹，说：“宁儿，没有墨宗之力，我们是没有办法形成完整联合，跟赤霄境打这一场的。”

良久，楚云非的声音响起：“现在都知了？满意了？”

昆仑之主心里苦：“这也就一个啊。”

为墨宗独苗，李云珑压力山大，这种在祖师爷的转世面前耍大刀的觉……

“我的镜残破，即便附在这神上的血煞之气不多，我也无法镇压。最终，你不得不以殉炉，一血和修为化作封印，也不过消了这一半血煞之气。剩的五件神是你的弟交给了独孤氏，让他们在东海海底继续净化，直到三百年前才真正世。”

“这所有应该记得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所谓投胎转世，就是这么回事。”

听楚云非一叫破黑风城城主的份，还被他拎着的李云珑睛噌的一亮了起来

你拉过来的，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却拉成了你哥――”

千年之前，在她边有无数弟相随，千年之后，墨宗却只剩一个传人。

“一千年前，你是墨宗之主，莫无心。”昊天镜低声，“一千年后，你是瑶池弟，商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