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还真的有个人，跟我说让我去他的公司，给我安排个别的工作，只不过当时被我一回绝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有好奇他会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李杨骁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是迟明尧曾经跟他说过的。他居然又想起了迟明尧，还是在这种场合。

李杨骁笑了笑说：“怎么连你也埋汰我？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一两天时间总是有的。”

“我是说……他跟那天晚上的其他人其实不太一样，他其实跟我有像，我也说不清楚是哪里像……”李杨骁不知自己怎么突然跟宋昶说

“我能懂，”李杨骁说完，半晌，又没没脑地加了一句，“他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在想，其实我有羡慕你。我不是指什么当明星，有很多钱，也有很多人喜，就是，”宋昶顿了顿说，“你中的时候跟我说的那句话，居然真的要实现了。”

李杨骁看着他，等他说去。

“十一假期吧，”宋昶说，“那时候你这剧播了吗？不会没时间来吧？”

“嗯？”宋昶抬看他。

他莫名有心虚，赶紧转移了话题说：“你今天特意来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吧？”

宋昶又微微皱起了眉，似乎也在想李杨骁除了演员还能什么。

宋昶接过筷，往嘴里扒拉了几饭，又停住了动作，说：“这些天我也想了多的，我觉得自己有太自私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着你实现梦想，其实是因为我把脱离平凡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你上，我不是说我想脱离这种生活……我不知你能不能懂，就是……我知自己脱离不了，也没勇气脱离，所以才格外希望你能成为那个奇迹。”

……而那些关于月亮和六便士的话，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了。

李杨骁，又问：“那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快了吧？”

李杨骁从来没觉得他和宋昶隔得有这么远过，好像是分别待在垒分明的两个世界一般。他有种无力，明明可以问他还记不记得，但就是问不。

“别的？”李杨骁抬看了看他，“你是说不演戏？其实我想过，但想来想去，也不知还能什么。驻唱歌手倒是当过一阵，但也不能总是这个。”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李杨骁伸手去接，他觉得必须得什么分散自己此刻的注意力。宋昶一说起这个，他的绪就忍不住有些泛滥。

距离隔得很近，呼的白烟不免飘到宋昶面前，李杨骁便把还剩半截的烟摁灭了，问他：“蔡珊最近还好吧？”

“杨骁，你……”宋昶顿了顿说，“你有考虑过别的么？”

“算了，说不清楚了，”宋昶摇摇，勉笑笑说，“本来想劝你离开这种生活的，怎么说起这个了。杨骁你……算了，你自己觉得值得就好吧，我作为旁人，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宋昶给两个人面前的杯倒上了，说：“昨天刚去孕检，好的。”

“吃饭吧。”李杨骁把筷递给宋昶，“以前的事我都很少想了。”

“本来是准备了一肚的话要说的，”宋昶低笑了一，“但是刚刚站在大门边上，看你演完一场戏，又不知该不该说了。你知我站在那里看你演戏的时候，脑里想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