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上,吃着自江南上贡的甘蔗。
荣妃是舒知茵的生母,是位容貌秀丽的妇人,温温柔柔的,眉yanhan笑,有着江南女zi特有的恬静婉约,在温run的岁月浸染xia,散发着香ruan舒心的亲切气息。
瞧着若有所思的女儿,荣妃遣退了侍女们,轻问dao:“是什么心事纠缠你数日了,还不能跟母妃说?”
舒知茵笑了笑,用长甘蔗拢着飘落在地上的蔷薇花ban,常声dao:“在盘算着扶持三皇兄为太zi。”
三皇zi的母妃早逝,自幼被荣妃照顾,与荣妃的关系亲厚,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为何又升起此念tou?”荣妃目lou惊se,紧握着女儿的手,温言问:“他们又招惹你了?”
“未雨绸缪。”舒知茵语声淡凉的dao:“孩儿不愿在数年之后惶惶不可终日。”
可想而知,一旦金谷公主的胞兄太zi殿xia登基为皇,她的日zi会过得很艰难。
荣妃轻dao:“所以你才要选一个好夫君,嫁ru一个好门第。”
“再好的夫君再好的门第,不也是笼罩在皇权之xia,gen本抵挡不住霸dao的皇权,脆弱的不堪一击。”舒知茵的眸se清亮,“扶持三皇兄坐拥皇权为上策。”
“是绝不可行的上策,”荣妃压低声音dao:“你不知你父皇的为人?”
舒知茵牵了牵唇角,“父皇自登基为来,始终以国事朝政为重,最讲究ti统。”
“当朝皇后娘娘有母仪天xia的风范,太zi殿xia言行端正,太zi妃殿xia是齐老的嫡女且品xing贤淑,你知你父皇最讲究ti统,岂会另立太zi使国运动dang?”荣妃耐心的dao:“去年你有拥护三皇zi的念tou时,三皇zi便被皇帝派离京城去修皇陵。五年前,皇帝就明确xia令‘朝臣胆敢扰了三公主的清静,革职勿论’,俨然是杜绝你与朝臣往来,以免你牵扯到朝堂事宜而误ru歧途。”
“是啊,他不许结党营私,不许外戚擅权,不许乱了规矩,克以律己,就连深ai一个女人也不显lou。”
天xia人皆知当朝皇帝勤政ai民不好女se,后gong永远是六位嫔妃,从不专chong谁,他对皇后尊重,对皇妃一视同仁,每个月固定只召幸十次,召幸何人全由他的乳母李嬷嬷zuo主。由于舒知茵倍受皇帝的盛chong,李嬷嬷为了巴结她,常是每月安排荣妃侍寝五六次。有日李嬷嬷跟舒知茵发生了kou角,为赔罪,李嬷嬷甚至在当月安排荣妃侍寝十次。
鲜少有人知dao,舒泽帝是ai荣妃而chong其女儿,并非是荣妃沾了女儿的荣光。舒泽帝深知chong妃祸国的悲剧,便克制自己的ganqing不外lou,只chongai公主,让世人以为是母凭zi贵。为了避免发生恃chong夺嫡的后患,每次荣妃侍寝后,龙种皆不留,以至于皇zi公主共十四位,荣妃所生只有一女。
“他是一国之君,要以大局为重,这样zuo有何不妥?”荣妃的yan睛里尽是懂得与理解,她懂得他是皇帝,理解他shen为皇帝该有的立场与不得已。
“国泰民安没有不妥。”舒知茵慢慢的吃着甘蔗,慢慢说dao:“他健在一日,孩儿能风光一日,有底气不受任何人的欺辱。有朝一日,没有了他的庇护呢?”
“无论如何也不可觊觎皇权,太冒险太艰难,是一条你父皇绝不容忍的不归路。”荣妃神qing紧张的dao:“你父皇绝不会原谅你乱了规矩,绝不会。”
“孩儿想博一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