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收拾妥当，韩清的通报声也适时地在门外响起。

因为自从那天之后，每天都需将玉放四五个时辰，到了现在，已经适应了这样的侵。而程婴也不得不承认，老太医的廷秘方确实很有疗效，只是用了一两天的功夫，他那里的胀酸疼早已消失。当然，这些话打死他都不会去跟韩绝说的。

“恩？”程婴困惑地看向韩绝，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温柔的笑意。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对着自己笑的。韩绝有一时间的恍惚，但旋即又恢复冷静，悠然

更何况他现在本就找不着机会与婴交谈，近来朝堂上无甚大事，将军便告了假，成日里呆在清漪园中，寸步都不离。除了第一天端了锦盒来时，与婴的视线相碰过一次，往后的日他一直都是面向里侧躺着，拿背对着自己。

门被打开后，首先传来的是咚咚咚咚的小鼓声，混合着孩咿咿呀呀稚的学语声。

“来。”韩绝将要起的程婴回床上，扶着他靠床坐好吩咐：“就先这么坐会儿。”

侧躺在青纱帐中的男显然也听到了韩绝的话，不由得一怔，愣在当。那孩，那个凤羽公主临死托孤赵家唯一的血脉，那个自己为了他不惜搞得家破人亡委人的婴孩。程婴以为他这辈，是再也不会见到那个赵家的孤儿了。

现在却听到韩绝说要带他过来，霎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得千般滋味涌上心。

韩绝拿着锦盒来到床边，撩开纱帐，也不去看男脸上的表，只是熟练地将他拉边，褪去亵，将新浸的玉慢慢地了去。

小小胖胖的上套着樱桃红的云锦小褂，上边细致地绣了金猫戏蝶的纹样，穿的是撒花弹墨，鲜亮跃的彩衬得小娃娃更加地灵动活泼起来。他嘟嘟的右手上还抓着一个木羊面的彩绘花纹拨浪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其中的玉也是他每天从药汤中拣放盒里后，才端来这里。而他也很清楚婴心里的苦楚，虽然想要找机会好好安几句，但要真的说起来，这等事又让他怎么开得了，依着婴的，只会让他到更羞耻难堪罢了。

“婴。”韩绝似乎很是不满程婴只顾着孩而忘了自己的样，压低了声音开，想要拉回他的注意力。

程婴抬望去，正巧看到韩清抱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走里屋来。那娃娃长得虎虎脑的，小鹿一般明亮的大睛嵌在肉嘟嘟的小圆脸上，小小的嘴唇红殷殷地，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

后来将军似乎也是觉察到了婴的忌讳，脆贴地将青纱帐遮掩地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去分毫。韩清心里莫名其妙地憋气，但也不好表现什么，毕竟，他只是韩府的一介人。

程婴觉自己的心瞬间了去，刚才的胡思乱想一脑儿地往外清扫净，满心满都是前的这个小娃娃。

这天，韩清正准备退去，却意外地被韩绝叫住了，“你去趟昙烟阁，把那孩带来。”韩清诧异地抬起，但在对方凌厉的神瞪视，还是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