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路上夫妻俩就和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夏树默默。

小城似乎还是记忆里的样。蓝天、绿叶，旁的金丝菊开得正艳。

原先的房早就不属于他们了，夏家也早就不在了。

后来他们家搬来了别墅小区，就移栽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夫妻俩了然笑起来。

帮她将鞋穿好，霍靳珩轻吻了吻她的额，说：“夏树，我们回家了。”

“在帝都上大学吗？”

后来房被抵押，它被新主人砍断，成了小木椅的模样。

路似乎更宽阔了，楼房也了些。秋季的风里有雨的清凉气味。

绪平息了，夏树想起昨日的模样，倒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了。

人愿不愿意换。

当年夏家事，夏家的房早已抵押给了银行拍卖。如今过了七年，房早换了别的主人。

天时会开花，冬天时会落雪。

妻：“我老公是帝都人，我是青城人，我们俩也是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就在这趟车上认识的。现在只要我们不急，就还是会坐这趟车来回，没办法，有怀，这辈是舍不掉了。”

夏树狐疑看着他。

“不是的，已经参加工作了。”

握着她的手改为十指交握。

“你们是帝都人？这次是去青城旅游吗？”

她早就没有家了。

窗外蓝底白字的“青城”映在帘。

那棵树是桃花树，不，是她生那年，她妈妈在大院里种的。

结果了包厢，她换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直没平息的绪反而使泪噼里啪啦地就往落，让周围人还以为这夫妻俩欺负了这小姑娘。

直到不知是走到了什么地方，霍靳珩嘱咐她不要睁睛，

夏树站在大门外，将目光落在小院里一个装饰作用的小木椅上。

霍靳珩心尖也莫名有些温，回去看夏树，将她轻轻揽自己怀里。

可是……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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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珩说：“有礼要送你。”

夏树有羞赧地低了低。

车到站了，小城秋正。

“我们就是青城本地人。”霍靳珩握着夏树的手摩.挲轻着，态度谦和，“这次是回家。”

双手轻轻覆住她的睛，霍靳珩在她后带着她慢慢往前走。

可似乎又不一样了。

他们一同回了夏家当年住的别墅小区。

一去经年，夏树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到青城了。

当初墙上被泼的红墨早已重新冲刷过，被砸烂的窗也换了新的。它完全变了，又一都没变。

他黑眸里化开细碎的笑意，自若说：“没有，但她是我未婚妻。”

夫妻俩看这小姑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样，又听罢原委，立就同意换过来。

她边的丈夫温柔笑了，揽住她的肩。

妻脸上笑意温。

她方才发觉，即便回了青城，她也居无定所，无可去。

夏树讶异地抬眸看他。

霍靳珩明白她旧地重游景生恐怕慨万千，他轻轻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新婚夫妻？”

顿了顿，霍靳珩回眸望了夏树一。

那里，曾经有过一棵树。

那棵树，终止在了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