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就辞职,走就走,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开心就最好了。但是!你得给我记得,你不许再像七年前一样失联了!就算走了,你也不能忘了我,不能不联系我!不然我就再也不和你当朋友了!你记好了知不知!”
听见那个声音的那一瞬,夏树的咙瞬间哽涩,
眶灼
。
风将她声线里的哽咽蕴得稀薄,她隔了很久很久才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说:“阿珩。”
“是我。”声筒里声音温和。
,来不及吃你的肉喝你的汤了,但是你也要快加油呀,我会在电视机前等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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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听键的手都在颤抖,“喂。”
她想说,阿珩,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三十三楼层的灯火亮着,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化在视野里只是一星
萤火似的亮光。
那些天,那些话,那些踯躅与挣扎,还在她的前和耳侧。
夏树的眶也湿了。
也好,朋友也好,她一直庆幸,老天哪怕给过她再多的残忍和不公,也总有一丝眷顾,让她总能失而复得那份最好的。
自从那日送去了珩小白与树小绿之后,夏树再没机会见到他。
可那些话在唇边辗转徘徊,她怎样都说不。
“夏树。”手机的那一端是清冽如凇的熟悉声响。
……
——“如果不是她,靳珩还用得着血吗!”
同样的月光笼映着不同的一小片天空,霍靳珩拿着树小绿站在病房窗前,看着天际边的橙紫。
夏树的睛有
泪坠
。
——“我早就跟靳珩说过离她远一,他偏不听!现在可好了。要是靳珩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等着瞧吧!”
“你来过,对吗?”他的目光落在树小绿上,指节无声扣紧了,“我知
你来过。”
我来过。
那边的霍靳珩笑起来。
她想说,阿珩,我想清楚了,我们就到这里吧,好吗?听说你要回南川去了,要一路平安呀。
傍晚的风有些凉,她的发丝和裙摆微微飘。
霍靳珩来的时候,夏树已经将泪都
了。
声筒那边久久沉默。
她说:“我会的。”
——“让她!别再在靳珩
边
现,也别让我再看见她!”
我要走了,阿珩。你别找我。未来的日,我祝福你,希望你也祝福我。
那边轻轻地回应,“嗯。”
夏树无声泣了两
,好想说不是的,我没来过。
他微白的唇上弯着一弧度,“夏树,我好了。”
这里望过去,能望到乔星医院住院的全景。
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夏树的心刹那让浑
的血
回
。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在那儿站了有多久,冻得指骨都有些瑟缩。
她深了一
气,说:“嗯。”
顾雨淳忽然抱住她,她巴抵在她肩膀上泪如雨
。
天桥上,夏树默默站住了,遥遥远眺。
她不知他这通电话
她的眉有他说着“不要哭,不要看”时指尖清冷的温度。她想起沈淮川的那句“夏树呢”。
他看着天边的星光和云朵,“夏树,你在哪儿,我能去找你吗?”
听沈淮川说,他的手机都被严了,甚至没法给她发一条消息、打一通电话。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