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礼沉默不语。

萧老太君怒：“老四，你没脑了吗？”

“延礼啊，我怎么觉得你近些时日变了？”

萧老太君说着说着便湿了眶，萧四郎也动容了。

萧四郎要嘴帮二哥说两句话，被萧老太君一个神扫过来，制止住了。

萧延礼叹了气，神有些黯淡，“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儿早就习惯了，母亲不必介怀。”

萧延礼还未说话，萧四郎便抢先了：“母亲，若不是析秋警觉些，恐怕你孙儿媳妇现在都没有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萧延礼垂眸不语。

萧老太君气笑了：“这个女人是皇家赐婚，你休得了？”

萧老太君：“沈承宁是你的妻还是你二哥的妻，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了？我现在问的是你二哥，延礼，你想怎么？”

落在萧延礼的上，“决定是你的，主意是你拿的，你说现在该如何？”

萧延礼不似察觉地微微一怔，“母亲看错了，儿从未变过。”

“你是我第二个孩，你大哥小时候顽劣，我跟你爹便对你多了一些束，让你循规蹈矩个世家公的样，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后悔了。这么些年来，你从未向母亲说过任何心里话，你的心思愈发猜不透，喜怒哀乐也不表现来，兄弟妹几个你最不像武将世家里来的，倒像是个文人。我原想着你大概是天生格如此，可你越长大母亲便越觉得是自己的错，你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承受，你到底要什么母亲也不知，你弟弟也不明白，就算是你边人也一无所知，这样，母亲看着就心疼啊……大概是我跟你爹当初对你太严苛了，才害得你养成了现在的，是母亲亏待了你……”

萧四郎还愤愤不平，但到底没有嘴。

萧延礼愣了一，随后笑：“儿的画，母亲向来不稀罕看的，从小到大都说没有灵气，儿便不拿来给母亲过目了。”

他：“二哥，不你是为了萧家，还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幅画，你什么决定弟弟都支持你。”

“是吗？”萧老太君温声问，“我听说你跟沈氏大吵了一架，是为了一副画，那是什么画啊？”

萧老太君：“母亲是女人的，最知女人的心思，沈氏喜你，母亲看得来是真心的。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妻，便是有天大的事，轻易也不会与丈夫争吵，除非涉及到男女私，女人才会嫉妒到无法控制。延礼，这个关键时刻轻易不能动沈家的人，这利害你晓得自然不用我多说。”

萧延礼缓缓开：“既然人已经关起来了，那自然就没有再放来的理，不然更没法与人交代。”

萧延礼：“沈氏残害我萧家血脉，留不得，写休书吧。”

“那拿来给母亲看看。”萧老太君轻描淡写提要求。

萧老太君苦笑：“你已经长大了，成家立业了，你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必非要知，更何况你已是宣宁侯府的世，是我萧家的继承人，你是大事的，很多心

萧延礼：“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作罢了。”

萧老太君望着二儿熟悉的面目，忽然有些探究起来。

萧老太君沉：“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