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爬花园里的假山，也没有去找元清越，独自一人溜了门。

她要到的答案脆而利落，像是早就打算好了，没有一丝犹豫。

耳边恍惚间还回着那些大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就该找个好夫婿，恪守妇相夫教。

家丁站在门言又止，看着屋里近乎凝滞的气氛，半晌才怯生生的敲敲门框，“夫人，小她方才去时…没带伞…”

元清越，“……”

见，扬长而去。

三月寒，衣衫冰凉的贴在上，冻的她瑟瑟发抖。

宁夫人脑筋一时没转过来，愣了愣。

衣裳首饰没拿几样，倒把元清越送她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全打包了，拿着年幼时收到的那只布老虎，天喜地的亲了一。

她并非有心违逆父母，可是也没法顺从他们毁了自己的一生。

当天，元清越去向宁父辞行，宁息言乐颠颠的在房里收拾行李。

“息言一向与您交好，最听您的话，您帮我劝劝她吧，终大事不可任的啊，再这样耽误去她真的要成老姑娘了…”

宁息言冷哼一声，放屁。

回到宅中沐浴更衣，元清越拿一小坛酒，斟了浅浅一杯递给宁息言。

正文44.瘗玉埋香三

宁息言被浇了个透。

元清越许久不答，张却是话锋一偏，“几位公早已学有所成，明日我会去向宁家主辞行。”

宁息言笑弯了，“即便是阿鼻地狱，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

宁家宅中，宁夫人无计可施，只得腆着老脸去找元清越。

“驱寒的药酒，喝。”

而后一杯又一杯，不给就撒，瞅着她双颊泛起红晕，元清越板着脸揪她脸，“不许喝了！”

“息言！”

她也不想躲雨，站在桥上看着细密的雨打在河面，乱了一池。

她好不容易拥有了朝思暮想的人，她不愿醒。

宁息言闻着味儿睛顿时亮了，“好香！”

宁息言一边忙活一边胡思乱想，像待嫁的小媳妇一样，心着未来在婆家的日。

看着就要雨了，街上行人都匆匆往回赶，只有她信步而行。

宁息言应声回，看见湿透了衣衫的元清越穿过雨幕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扯怀里，“你胡闹！”

她抢过杯痛快的喝了去，吧唧吧唧嘴，眨着渴望的双，“我可不可以再来一杯？”

元清越眉宇微蹙，蓦地起，二话不说冲雨幕，奔门外。

哪怕她们同为女人，哪怕她们在一起有违人，哪怕她们的见不得光。

“好。”

她抹了把脸，忍不住打了个嚏。

屋外暴雨忽然间瓢泼而至，砸在地面上，噼啪作响。

发梢落一条条线，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宁息言窝在她怀里，受着温的温，开始发抖，“清越，你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