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激动，她便不小心压到了膝盖上的伤，兴奋的神稍稍冷却。

海棠正想得神，门传来了李长顺的声音，她顿时心中一惊，赶紧回：“李公公请。”

端木夜让别的丫鬟侍寝，除了满足他自己的.望，或许还是对她的另一种试探。人都有一种劣，一直得不到的反而更想要，端木夜还没睡过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至少目前来看，他对她还没失去兴趣。昨天她故意演了那么一场戏，表现对于受伤而不能侍寝的遗憾和悔恨，那么在听到端木夜昨晚上因为她的错失良机而睡了别的丫鬟时，该是什么反应？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兴兴的！

大概这就叫因祸得福？她本以为事越往后越不可控，可没想到竟忽然现了转机。她现在是不是该祈祷，在她养伤这几日，那位叫迷迭的姑娘能尽全力夺得世的，等她再去世跟前伺候，就发现自己已成明日黄花，世不再想睡她？

海棠越想越开心，一想到光明的未来，她都快兴得抱着棉被在床上打了。

他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吗？

李长顺推门而，脸上带着笑的，后带着的太监拿着托盘。他拖了张凳在海棠床边坐，关切地说：“海棠姑娘，你的伤可好些了？”

海棠忽然一个激灵，抱着被坐起。

：“听说很，现正在世卧房旁的侧屋睡着呢，李公公还特意找了个丫鬟来服侍她。”

茉莉见状，只当海棠心不好，沉默着服侍海棠上药洗漱完，又去替她端了粥过来，见她吃完才在海棠的吩咐离去。

“我、我听说……”

李长顺果真顺着问：“海棠姑娘，可有话想说？尽说便是，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想来世也不会苛待了你。”

昨晚他的神足以令她心尖轻颤，却不全是恐惧，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觉，她隐约从他的神里看到了些什么她不愿看到、心里发慌的东西，却像是隔着层迷雾，看不真切。

她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吻。那个吻比车上的更狂暴，像是要将她吞碾碎的风暴。她不可抑制地想起端木夜吻着她时的那双睛，他冷冷地看着她，即便气息有些紊乱也紧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脸上找什么。

“海棠姑娘，我可以来吗？”

“好了不少，劳李公公费心了。”海棠忙回，她脑中思绪微转，故意张了张嘴言又止的模样。

海棠见茉莉中的关心，知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也知她是真的误会了自己，可她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未答话。

这一刻海棠忽然意识到，她刚才兴得太早了。对端木夜这种古代无法无天的权贵来说，哪有睡了一个就不能睡别人的想法？他可以在有兴致的时候召幸别的丫鬟，却未必会放过一直想睡的她。甚至，她还想到了另一种更吓人的可能。

海棠听得心怦怦直：“那世有没有说要给她什么名份？”

“不晓得。”茉莉摇，她终于觉察海棠的过分关心，再想起昨夜世过来探伤――她自己这么猜测――便隐约有些明白海棠的心了，安，“海棠，咱世爷对你最好，那个叫迷迭的肯定比不上你……”

海棠坐着休息了会儿，又躺到了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