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紧跟在端木夜后，看得花缭乱。这夜市上的商品可比她之前白天逛的那些店铺要多多了。晚上跟端木夜一起吃饭本不可能吃好，她现在看到一路上的那些个小吃都要了，像什么糖葫芦啊，桂花糕啊，绿豆糕啊，烧饼啊，馄饨包啊……她真的好想停来买吃啊！

“爷，李公公给了婢不少银。”海棠复命。

海棠一看，他竟然在卖胭脂的小摊贩前停了，那小贩看有贵客来了，立刻地介绍：“两位客人，我这儿的胭脂可是全临沂最全的！临沂的胭脂，好的没我便宜，比我便宜的没我这儿的好。您随便挑，买多了我还能给您算便宜！”

海棠跑回跟端木夜分开的地方时，他还在原先的地方待着。那边距离灯火通明的夜市还有些距离，这条街上两旁的路灯又不亮，看不清楚端木夜的面貌。他侧而立，微微仰着不知在看什么，侧脸轮廓清晰，，朦胧的月之，周似乎笼着一层浅浅的光。

海棠看向前的端木夜，他一华服，在这市井街之中显得相当另类，引了不少注意力，特别是一些小姑娘小媳妇，看他一就脸红，却又看了一又一，恨不得睛都黏到他上。他却目不斜视地向前行去，那一气度跟周围格格不，看到他的都自动远离了他。

端木夜侧看着海棠，海棠察觉到他的视线，转飞快地看了他一，又看向摊，开始装模作样地挑挑拣拣。此刻她虽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别告诉她，端木夜真是特意为了她来逛夜市的啊……

海棠心中忐忑，很快就挑选了一盒胭脂，递过去。

端木夜忽然停脚步，转对海棠：“想要哪种，自己挑。”

海棠木然地看着那小贩。

海棠也不知端木夜逛夜市什么，他就那么一路走，她也只能将目光从周围的小吃上生生扯回来，紧跟着他。

像是察觉到海棠的靠近，端木夜转看过来，这一刻，海棠竟仿佛在他中看到了一丝温柔的意味。

海棠想，大家都是有趋利避害本能的，不知端木夜是谁，却知他不好惹，主动躲得远远的。

语气很郑重，就仿佛在托付世半生似的，听得海棠满黑线。她赶紧随应了，也不看李长顺给自己多少钱，转跑回去。

帝都临沂虽对理还算严格，但并没有实行宵禁，晚上有些街永远闹闹的。这夜市大概要摆到晚上十十一才会散去，两旁原本的店铺早就关了门，街两边都是小摊小贩，有卖小吃的，有卖首饰胭脂的，有卖日常用品的，还有卖书本字画的……总之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端木夜，转向前走去。

海棠忍不住慢脚步，她想，老天真是瞎了，竟给了端木夜这种人品的人渣一个这样优秀的外貌。

海棠跟在端木夜后，紧紧捂着银票和银，不离左右。像夜市这种地方人多杂，小偷也多，她现在怀巨款，必须提警惕。

那小贩笑：“这位姑娘，您原本就长得，若用了我这儿的胭脂，必定更是若

她惊诧地走上前，凑近了却只看到他正淡淡地望着她，一贯的在上，便明白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夜太而导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