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棠表真诚，牡丹舒了气：“世如何想的，咱们还不知，也别胡乱猜测了。或许世只想让我跟你个伴。”

当时海棠伪装跟牡丹吵架前，留了些东西在牡丹那儿，其实就相当于是送她了，可牡丹却只是替她保着，甚至都没有查看过里的东西。

“怎么会呢？”海棠有些惊诧，“你有选择自个儿未来生活的权力，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事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海棠笑，“我们还是谈谈世让你过去随侍的事吧。”

牡丹垂视线，半晌又抬：“世……真指名要我去？”

牡丹忽然想起个事，便：“海棠，你等等。”

“可你本该被世收用……”牡丹看上去有些迟疑。

牡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慌无措，她看着海棠，咬唇半晌，低声：“若世当真看上了我，我自然只得从了。”

“也是。”海棠顺着牡丹的话笑笑，只是她心里很清楚，世绝没有那么纯良，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来让牡丹担忧了。

原来牡丹是担心自己会觉得不舒服么？海棠忙俏一笑：“牡丹，你忘记啦？我一开始便不乐意的。既然你乐意，我又怎么会不兴呢？你尽放心，若世真收了你，你自己还乐意，我必定会为你兴，祝福你。”

海棠急：“若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的……”

牡丹看着海棠，仿佛有些忐忑地问：“海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还是你继续替我保吧。”海棠不想收回来。

海棠说的是实话，想她天天都想着世赶紧去死，对于世幸别的丫鬟或者什么的，当然是完全不在意的，只是当对象是牡丹时，她会为牡丹可惜、担忧，并没有别的想法。

牡丹松开海棠，圈红红的：“可我明明跟月季一个屋，却没能发现她正打算着害你……还好你机灵，否则现在都不知会怎样。”她清楚跟巫蛊牵扯上关系会有多可怕，因此今早那事的结果，竟如此轻描淡写，简直不像真的。当海棠跟随世去宗学，而她自己待在红叶苑的时候，她一直在心悸后怕，当时若有些许差错，她便无法安然待在这儿了。

她能在红叶苑陪着自己，对自己来说是多大的安，那比什么忙都好。

海棠缓缓，轻声：“我晓得了。”

海棠推拒不过，只得收了回来。里面的东西她都快忘记掉都是些什么了，打开后最显的就是二皇那块玉佩，看得她心里一，赶紧把玉佩压箱底藏了

“不，不用。”牡丹忙摇，“我……我乐意的。”

她跑回自己的屋，没一会儿又回来，将一个包裹给了海棠：“这里面都是你当初走的时候交给我保的，现在还你。”

牡丹却持：“这些毕竟是你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是的。”海棠叹了气，“我本想着劝说世收回成命，可他态度决，我无法改变。况且，我想起我也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便回来问问你。若世真看上了你，你打算如何？”

海棠沉默半晌，虽然她早料到牡丹的回答可能是这样，但真听到这回答，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既然牡丹乐意，她又能说什么呢？阻止牡丹通向她的富贵之路吗？如果牡丹想，她应该帮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