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焜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去了。

“江洺！”

陆焜：“......”

江洺转过去，半响，他说：“真磨叽，你特么到底要不要上去换衣服啊？”

江洺一声不吭地走卧室，他站在衣柜前手抖得厉害，衣服很多，他却不知该拿哪一件。

江洺走得很快，他听见陆焜清晰可闻的息声，就像是追赶一样，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

“......啥？”

江洺低盯着自己脚上那双墨绿的拖鞋看了两秒，“你哪来这么多事儿？！”

真的是他？

这个有着鹿角纹的男人，曾轻易就改变了江洺的人生。

呵，以后的事，谁知。

面前，陆焜左肩膀锁骨与间的位置，有一个鹿角纹铺满开来，叫人心一震。

陆焜扬想了两秒，“好几年了吧，我不记得了。”

楼里回两个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各自手里拎了件衣服来回悠，湿哒哒的顺着楼梯直角画线。

陆焜长一伸蹬在刹车上，独特的低音弥散开来，“关系...以后说不定呢。”

江洺把从茶几上拿来，然后起，再然后，人定住了。

陆焜笑着也没接话，达成目的后心满意足地穿上鞋直奔洗手间。

这就是所谓的安之若命吗？几年过去了，江洺还是不可避免地再次遇到了他。

“你快啊，我好

“我前两次来穿的是你脚上那双拖鞋。”

“江洺？”

会不会是巧合呢？有鹿角纹的人应该很多......

“......”

一从回忆里晃过神来，江洺伸指稍些颤巍地指着陆焜，问：“你这个...是什么时候纹的？”

江洺：“你跟我说这些......”

“怎么？喜啊？改天带你也去纹一个？哦我忘了，你们警察不允许纹。”

他需要一神信仰来补给自己，无论它虚无与否。

事实上，在被他定义的模糊时间里有一段是清晰的，他记得纹店的老板问他要哪种图案的时候，他指着墙上一张鹿角的照片说：“就它了。”

陆焜走过去，站在江洺面前，挡住了他看向电视机的视线，“能去给我找件的衣服吗？”

很显然，陆焜知江洺在看什么，他就权当是好奇。

江洺那边换好衣服后直接在沙发上，他打开电视机，手里还攥着个苹果。

“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或许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陆焜：“还给我啊！”

救不了！”

可事实上江洺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神灵之，庇佑安康。

尽他只去过一次，却很轻车熟路，甚至还找到了洗衣，他把衣服随手搓了两把、拧，随手挂在洗手间的衣挂上，等他冲完澡后才发现，这一次江洺没给他准备净的衣服。

是他吗？

开锁屋，江洺换好拖鞋往屋里走，后的陆焜却一动不动。

“好。”

“拖鞋。”

江洺无视他这句，继续把上一秒未完的话讲完：“你跟我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洺皱眉，不明白陆焜突如其来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嗯？”

他边说着踢脚把鞋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