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彭老板补充说，如今厉连胜的戏在中原可谓一票难求，顾便了谢，将那几张戏票妥帖收好，表示自己一定会来。

顾越看越满意，全然不知此刻自己面上的神是多么傻气。

不过，当他嘘到“连文渊阁的大学士都让门弟读此书”时，顾就有些没耳听了。

黄掌柜笑：“听彭掌柜说，姑娘如今已随家迁居宜阳，那今后交稿也不必再跑屏城，就交到这里便好。往后姑娘来时便在这间特意为您备的书房与鉴稿先生面谈，若平日里想过来坐坐，或愿意在这里来写稿，那老朽也会派人给姑娘打好一应杂事的。”

她暗戳戳地享受着一种名为“我知你在夸我，你却不知你夸的人就是我”的愉悦，静候这位伙计再多夸些。

“……姑娘您好光啊，”不知何时凑过来的一名伙计搓搓手，地笑，“这本可是咱们青莲书坊今年卖得最好的一册话本呢！这都重印好多回了，还是供不应求！”

……太彩了！这么彩的句，我当时是怎么想来的？哎呀呀……

彭掌柜乐呵呵笑着，向她引荐了宜阳这间铺的黄掌柜。黄掌柜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人，同样是笑脸迎人的模样，对待顾这棵新晋摇钱树的态度，比彭掌柜有过之而无不及。

“唔，这个事我也听说过，”顾，略有些遗憾，“可惜咱们在宜阳，也看不到这戏。”

伙计笑：“看得到看得到，厉老板已经带着戏班自遂州往咱们宜州来了，个月十二那日就在宜阳城开锣，从八月十二到九月初一，每三日就会演一场，届时恭迎姑娘来捧场啊！”

伙计倒是半不叫她失望，全力以赴地捧了此书之惊才绝艳，在中原各地造成的巨大轰动，并拍脯保证此书在京中几乎是人手一本云云，直得顾差乐晕过去。

“哎呀呀，财神来了。”

顾正想问到时戏台搭在何，就听到彭掌柜的声音――

两位掌柜地将顾迎了里院。

原来宜阳这间铺是连后的一整座大院也买的，还专程搭了戏台，也给几位正当红的作者特地备了书房。

“真的呀？”顾儿亮灿灿，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似的，“这书这么好？”

“对了，上回老朽同姑娘提过，”彭掌柜，“咱们东家原本是要随厉老板一同过来与姑娘会面的，可东家近期

小扑街顾自了这行就没得过如此礼遇，简直都能开花儿来。

“彭掌柜，”顾被他这称呼闹得讪讪的，回冲他尴尬笑，“您这话说得……我就有些接不住了。”

伙计显然也是个见多识广的，见她的神未变，也知自己破了，便转：“实打实的说，这本确实彩，咱们东家还特意挑这本排了戏，由名满中原的反串武旦厉连胜厉老板担纲，自打几个月前在京中开了锣，那当真是场场爆满、座无虚席的！”

她还没傻到忘记自己写的只是小话本，文渊阁的大学士怕是疯了才会叫门弟读话本。但她也不戳破，只笑着，仍是认真听着。

黄掌柜又恭敬奉上了几张厉连胜的戏票，请她在八月十二那日携家人前来观看在宜阳城的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