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竟然很快接通。

江绪面不悦抿住唇，边换鞋边给梁苫打电话。

是江绪没错啊。

苫门时，他故意吓唬她十门禁，想着她会听话在十前回来。只是推开家门那一刹，满室漆黑还是让他一颗心坠了来。

梁苫忍不住嘟囔抱怨，“你说话怎么跟挤牙膏似的？真烦人。”

梁苫盘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不说话，翻了个大白。明明就是冲她发火了，还不承认。

“南家。”

“我可没空跟你玩儿，忙着呢，挂了。”梁苫气闷就要挂电话，江绪在那端却又沉沉喊她的名字。

“……”失业了就是不同，都闲得拿她来打发时间了。

江绪看不到梁苫的脸，不知她有没有生气，歉又拉不脸，一时两人便这么僵持着。

“你决定回南家了？”

肾上素一飙升，她重新把手机贴着耳朵，“你凶什么凶？你说的时候我答应你了吗？拿我撒什么气？莫名其妙！”

脑海里浮现以往她满腹

没让梁苫有声的时间，电话一接通江绪就亮着嗓门声质问，”不是让你十前回来？你看看时间现在几了？”

一晚上都沉默几次了。

江绪噎了。他一时没克制住语气重了，自知理亏，他语气缓和来，“没凶，我平常说话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她好像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拒绝一对父母对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回归家庭的期盼。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好像也找不到不开心的理由吧。”梁苫，“有家，还有个妹妹，新奇的呢。”

脾气真不好，她失业那么长时间也没有绪化地对谁发过脾气啊。

江绪又不接话，梁苫有恼，“最不喜装深沉的老男人了，打电话给我又不吭声，嘛，逗我玩儿？”

提到妹妹，她的语气一轻快起来，“而且江绪，你知吗，这个妹妹竟然是南茗！我在南家有看到她的照片，竟然就是之前我拍微电影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南茗诶，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意料之中的，江绪又不说话了。

“又什么？”她故作凶巴巴。

“……”梁苫，“不意外的话，应该是吧。”陆阿姨说她是小时候自己去买冰糖葫芦被拐跑的，虽说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走丢，似乎不是南家的责任。

两人都不说话，通话陷诡异的沉默。

听筒贴着耳朵，倏地传来的声音音量太大，梁苫吓得一，愣了，错愕拿开手机看了通话中的联系人。

“就是这么着急。陆阿姨说我还有个妹妹，明天就回来了，我们可以直接在家里见面。”梁苫说。

眉皱起，江绪又不悦起来，“你去南家什么？”

电话那端陷更长时间的沉默。

“就这么着急吗？”

“陆阿姨说南家才是我真正的家，满期待让我跟她回家，我能怎么办？”梁苫也没好气。

江绪磁的嗓音带着声带轻颤带起的笑意，“对啊，逗你玩儿。”

电话那端一时没接话，好一会儿，江绪的声音才低低传过来，“很开心？”

有多久，没试过晚上十的时候家里还这么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冷清得陌生。

半晌，还是江绪沉不住气先开，“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