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说来的话，已经不是脑里预设的打好草稿的，都不知在胡说八什么……

摔得两直冒金星，吃了一嘴草。

庄啸说：“没跟你扯淡，你赶紧去。”

这话又暧昧了，俩人脸都一变，意识回避视线。庄啸板着脸低走开了。

庄啸抓着他衣服后心，把他从地上直接薅起来，错肩时低声跟他说：“换替吧。”

对面的庄啸，唇边神难辨，在八卦掌的起式动作中，悄悄对裴先生摆了摆手：你给我一边儿蹲着去。

裴琰说：“反正人都在这儿，也在，趁着老有兴致，你们让我多打几场。”

放心吧，我还能伤了他？

庄啸用型小声说：“看着你摔，我脸上表都不对。换替我能演得更好一。”

裴琰说：“没摔到我，我又不疼。”

就这个镜，拍了好几条，很难拍。两人在摄像机镜前表动作都是来真的。撞得不够狠就不像回事，撞太狠了又撑不住那惯，俩人一起从背上去，摔了一遍又一遍。

有些东西缓慢地发酵变质了。

“你以为观众看不咱们假打？”裴琰说，“替没我打得好看！”

有人取笑：“岑公公上什么保险？您裆里有货么？”

裴琰回瞅这人，天还没暗来，他里就有连缀成片的星光。他眯一笑：“这么疼我啊……”

庄啸笑他：“你嘴唇怎么是绿的？”

拍完这段，裴琰跟导演叫：“看我们俩骑骑得这么帅，打得这么好看，明天给我们再加一场战戏呗！”

“是草。”庄啸迸一颗酒窝，“你都快能产了。”

周围一群汉开玩笑：“骑好几天了，您屁不觉着颠？”

哈哈哈——

裴琰往地上“呸呸”吐了两吐沫，不知吃去什么了。

裴琰扁着嘴，了那苦涩的味：“我吃的是草吧？”

裴琰回敬：“我这公公是假的，了我就没净。

副导演从群众演员人堆里跑来，带着一脸血糊糊的尸妆，说：“老裴，咱还是替吧！替大家都省事，这荒山野岭的都怕受伤啊……伤着你们俩谁都不成。”

“梆梆的家伙不戳得疼啊？”

飞沙走石，烟尘漫天，匹转圈嘶鸣，山谷中喊杀声震天。裴琰从背上掠过，居临挥刀飞劈，有一个腾冲撞庄啸并且将对方生生撞的镜。

庄啸说“再来一条”，裴先生绝对合。换别人，他可能就不了。

叫了一声：“欸？你吗啊？”

还是他舍得伤了我啊。

他角化了桃花妆，在大漠千军万的包围圈中，面目非常英俊，带着一绝路厮杀的妖气，从腰间缓缓他的长刀……

裴琰整饬自己官服的，低瞄着说，“老是不是得给自己上个保险啊？”

好不容易拍到一条动作不错的，庄啸看过监视，还是不满意，跟导演说再来一条。

“还没摔够？”导演说，“你还要加戏？”

连续几个惊险的战镜，拍得人困乏。主演也都卖力了，比着谁更拼命，制片主任都叹，值了，绝对值得剧组给两位爷们儿付的片酬数字。

裴琰给一脸血的副导演打个手势指路：你先靠边站吧哥们儿，别伤了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