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吴：“……”

“所有人都瞧见了？”裴琰表懊恼，“没有围着我抢拍照片给我发到网上吧？丢脸……”

中途，主治医生来，拉开裴先生的被，检测心脏和肺，压他小腹，问他有没有哪疼。裴琰说，浑骨节都他妈很疼，好像昨夜散架了，今早上是重新装的，需要磨合……

他睁开，尼吴的一张大脸闪来，贴着他的脸端详：“活过来啦宝贝？你没事啊？”

尼大叔：“在片场当时可吓人了，你呦，浑搐不省人事，抖得像个筛。”

尼吴转递给他一个杯，堵住他的嘴巴喂：“随便撒啊，了的，医生让你尽力地排毒。”

……

总监王苑玲也打电话过来问，得知他需要在当地医院观察治疗至少一星期，当即说要买机票过来看望他。

“你说呢宝贝儿？”尼吴反问。

裴琰笑说：“往后推吧，麻烦了。”

王苑玲说：“你至少需要养一个月，工作安排全都要往后错，耽误好几个组，这能叫没事？”

“剪碎了？你怎么不把衣服给我留着！”裴琰瞪着人。

“……”

“去垃圾桶翻翻，还能不能找着，好歹帮我验个血型么。”他小声嘟囔。

裴琰一翻，个浪迹无边的笑模样：“吗啊……我死过么？”

尼吴说：“我拦着啦，没让人偷拍到你，直升机直接把你拉走送医院了！”

尼吴恨不得整个人趴到他病床上，上上地仔细端详，满意地哼一声：“看你这样说话，我就放心了。没有烧坏脑，没有烧成傻，脾气还是这样臭屁、这样招人讨厌。”

“呃，急救都给剪碎啦，你还要找那件破衣服？”尼大叔一摊手。

裴琰在视频电话里说：“别来，吗啊大动戈？我就没事。”

“……”裴琰表说变就变，“这要是再让人一张合成照片摆在网上，说我拍打戏晕倒了，说什么‘庄啸片场英雄救怀抱那谁谁不省人事的弱病躯’……章要是再敢放一条，老一定砍死他！我看你们敢！”

裴琰立刻噘个嘴：“你敢讨厌我？我耽误你跟你的大建筑师这个周末约会计划了，你就烦我了？”

裴琰一都没烧傻掉，怔怔地望着，神发发飘，突然又透不过气，仿佛腾在那三十多米的空，前千山与飞鸟的影掠过，最终定格的还是那个人影……

王苑玲

“谁的血？”裴琰猛然移开挡脸的手臂，睛。

裴琰在重症急救室里躺了一夜，治疗和注药很及时，很快就恢复意识，第二天早上就被推去普通病房了。到底还是年轻，骨朗，没什么大事。

“那件衣服呢？！”裴琰赶紧问。

“……”尼吴回瞪他，“次再给你抢救，还要先讲好保人还是保衣服呀？你又烧傻掉了？”

裴琰抬起一条胳膊捂住脸，从咙里扯一声哼哼。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啊？”医生走后，尼吴以多愁善的神望着他，发都快要撩他脸上，让裴琰脸发。尼吴说：“你刚医院的时候，脑门上、脖上都有血，衣服上也是，医生给你扒了衣服检查半天，你上一丁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