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阳气过剩了，压都压不住，往外冒火油呢，裴琰心想，吃就吃呗……他用面包刀戳了几，把生捣成稀黄，肉末和在一起，也卷了生肉面包片，痛快地往嘴里。

他的英文烂到什么程度呢？

裴琰耸肩：“太多了，你是要问我有几个吗？”

庄啸漠然地摇：“分了。”

……裴琰心想，又是哪家无良媒的渲染给托尼小同学洗了脑袋？哪有的事？

托尼并无恶意，特别认真地说：“我的姨母在前几年，排队从中国的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女孩，很漂亮很可。我听说，在中国很多女孩都被淹死，为了生男孩，这让你们很多人娶不到媳妇，有这回事吗？”

在床上能持几分钟？

导演助理和摄像师也凑过来，神里酒意醺然，对他们俩胡扯：“这玩意儿真的他妈的壮阳！试试吧Ian，吃完了让你更加壮哈哈哈……”

导演助理又问裴先生：“小宝贝儿，你呢？”

服务生这时正好上菜，上到这一“鞑靼肉”，其实就是生肉末。每人盘中是比拳还大的一坨肉末。用刀切成碎末的生肉，混合了香草、洋葱和大蒜末，最后在上面打个黄澄澄的生鸡。

“我不需要。”庄啸白他一，“你需要吗？”

旁的庄先生蹙眉，忍笑快把酒窝忍爆了，边儿这就一神经病。

“单？他娘的真可惜了！”摄像大佬叫，“你这样的男人……单简直是暴殄天。”

这个菜够劲儿。

“这还是一名菜。你不吃就搁着，不用勉吃。”庄啸说着，开始往面包片上抹生肉末，张嘴吃掉一大。

托尼认真地说，持两个小时，你们不信吗？

Hard.

“吧你！”导演助理他，“问你在床上多少秒！”

庄啸答：“二十年前才有的事，没那么严重吧。”

WanttoTry

裴琰嫌弃地说：“这帮人平时就吃这个？‘人’的味，茹饮血。”

“Ian，怪不得你和庄先生功夫这么好，”托尼用钦佩的光望着他，“单，还这么能吃能喝，没发，你们俩每天力力是不是都用来练功了？”

裴琰斜瞟着对方：“老大活儿好，不堕，你试试吗？”

他跟他语老师就学了那么几个破词儿，但是就敢扯，其他人竟然也都听得懂。而且他合动作，直接从桌上拿过刚才倒空的那只酒瓶，竖在自己腰上一摆，生动形象。就这么大，看明白了吗？

裴琰侧目瞅着某人，突然笑了：“生肉和生是壮阳的。”

裴琰竟无言以对，托尼这小一语中的，这话没病啊。

导演那老棍哈哈大笑，俩小时？吧你！你小自能俩小时，左手一小时，右手一小时，实也就二十秒吧！

酒吧嘘声四起。

闲扯淡的焦这时转移到他俩这里，导演助理问：“哎，边有女孩吗？”

一桌的人哨嘘他，你小脾气这么臭，这么，肯定是一条单狗，谁收留你这种货？！

Cock.

这话可真不客气，透着不尊重，讽得托尼那小孩儿都脸红了。一群人跟着哄笑，桌上酒四溅。

Big.

托尼一耸肩，因酒意而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