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不敢再看，扭去了厨房。

生锈缺刀：“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喽。”

这是一间一家三一个死亡一个被杀一个自首的公寓，贺大刀的亲戚们听说是这么个房，一致同意把房和里面的家电全卖了再平分款项，没有人来抢占房，动里面的东西。

“我不带你去呢？”

厨房少了被当成凶的大菜刀和果刀，还有一把新的不锈钢菜刀，以及一把有些年的小菜刀，刀生了锈，缺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丢。

“午饭也请。”

安楠觉得好笑，缓步走过去，“怎么丢了呢？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两声咳嗽丢了命。”

安楠皱着鼻发，上了副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拒绝，“不用，你带我去贺泉家吧，我有事想验证。”

安楠先贺泉的房间看了看。

安楠：“会咳。”

不锈钢菜刀：“问吧，不过我才来这个家半个月左右，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行了，带你去。”钟斯年心说年轻的小姑娘是不是全这么气，还喜把心事藏起来？

钟斯年：“讨厌烟味？”

“验证什么？”钟斯年启动车辆。

小娃娃：“……”

钟斯年好笑地看她，不就问了一句吗，发什么脾气？

这是一个很空的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床单洗得发白，床柜上只有一张女人的单人照，眉微皱，不太开心。柜门敞开着，一看去能把一年四季的换洗衣服全看完。

闻言，钟斯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探去，把里面存放烟烟灰的那一罐垃圾全来，大跨步地走到垃圾桶边，连同装垃圾的车载烟灰缸全丢了去。

不锈钢菜刀：“你在和我说话？”

安楠：“……”

好半天，一老一少缓和了心，接受人类界现了一个叛徒的事。

看着远远等候不靠近的安楠，他掐灭了烟，“说完了？”

贺泉瘦弱，在175至177之间，而这些衣服偏长偏大，怕是贺大刀穿不要的。

钟斯年不知安楠要验证什么，利用警察的份和证件从业那要来钥匙，在门站岗。

安楠：“……就说你带不带我去。”

安楠“嗯”了声，没有过去。

贺泉家。

安楠扭不理他，她要是有办法贺泉家，早自己去了，还用得着他？

“你们好，我是安楠，我想询问一些事。”

“是我在和你们说话，没有幻觉，没有幻听，耳朵还很好使。”

钟斯年走了回来，大手在安楠的脑袋上了一把，“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丢命不丢命的。”

无法忽视。

安楠以前不认识贺泉，不知他过的是什么日，她数了数衣服，一年四季的衣服加起来只有心酸的十套，套套偏大，黑的布料洗得发了白。

她很有预见地堵住了耳朵，果不其然，迎接到了一老一少的尖叫声合唱。

“上车，我请你吃饭。”

因此，贺泉家的公寓很完整，鉴定科的同事过来取证过，与贺泉最后离开时的样有些，大上东西是没少太多的。

生锈缺刀：“我在这二十多年了喽，问吧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