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把手里那把小渣捻一捻,一洒到地上,望着掉去的小渣发了会儿呆，终于噼里啪啦拍拍手上残留的玻璃茬，闷闷地说,“既然没有我们,嘛还要通知我们，这不是有病吗？”

小纸人停在空中，犹豫不决，好像一时没想好，到底是应该假装自己是张废纸一样直接掉去，还是脆自然地随着一阵小风悄悄飘走。

顾宁伸手一抄，把它握在手里，“小甲，我正好找你，我要加小纸的微信。”

“是。”顾宁答，“它说，无界最近打算在咱们这边也新设几个办事,列了个候选名单。”

“无界？这东西是无界传送过来的？”楚轩不动声。

顾宁很想笑：你看得见地上多来的那么一丁儿黑玻璃渣，却看不见这里站着那么大一个楚轩？

拉住顾宁，“你看。”

声音虽然小，气势却很足。

一片小纸片无风自动，好像九级台风中的树叶一样携雷霆之势从后院直扑过来，气势汹汹飞扑了一半，还没到顾宁面前，忽然在空中一个急刹，停住不动了。

顾宁先慨了一声，“看来汋惟说的关于‘无界’的话都是真的。”

顾宁听得懂，这是妖语。

“设办事？你是说,就像汋惟说的那种无界批准留居权的办事？”楚轩问。

楚轩和小不们这些年一直都睁瞎一样假装对方不存在，总得有人帮他们破这层窗纸。

这倒是。别的不说,光是新开灵智的小妖登记注册就可以直接在这边了。

楚轩在旁边不声,安静地等顾宁听完小金字塔发的声音,才问，“它说什么？”

楚轩奇怪，“大家都是收妖的，为什么有他们没有我们？”

“嗯。它还说,在澳国那边只有一个候选，就是乾龙堂。”

小金字塔安静来之后,顷刻之间在顾宁的手心里分崩离析，化作一小堆均匀细碎的黑玻璃渣。

小甲瞟瞟楚轩，掂量了一是不是真要在他面前开说话，最后终于小小声音指指地上那片玻璃渣，“

楚轩刚想再说话，上不远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这次和以往不同，传送阵里的小葫芦是都消失了，但是多了一样东西来，是一个黑的小东西，像个小小的金字塔。

楚轩看不去，拉过顾宁的手帮她仔细掉手心里的小渣,“大概是每个收妖人都会收到通知？你想，一旦设了办事，你们办很多事走的程都会跟以前不一样。”

从十几岁学会收妖以来,这是顾宁生平一次在传送葫芦时收到东西。

65、纸片4

顾宁捡起来，这小金字塔规则致，好像是黑玻璃制成的，就在顾宁在手里时，金字塔里发一连串声音。

楚轩现在态度转变，明显是想跟小纸人们和解。

“宁宁！我今天早晨刚扫的院，你就敢给我乱扔垃圾！！”

顾宁扁扁嘴，“不知。也许他们资格老？功德多？再不就是他们的祖宗姓钟，认识的人多，开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