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爸楚妈他们都去厢房收拾行李了，爷爷一个人等在自己住的正房，看见他们两个，对楚轩说，“我有话要跟宁宁单独说，你在外面等一等。”

顾家的三十六轮，只有秘法的真正传人才能看见，就算法深如楚爷爷，看过去也照样是一片虚空。

看楚轩去关好门，楚爷爷才问，“最近怎么样？”

顾宁也正想见小纸。

楚爷爷小心地把书翻开，书不算太厚，里面的书页也是一片空白。

没错，小丁他们就是从这本书的书页上剪来的。

顾宁边排边解说，“开始有金丝来，看着好像上就要织成命盘了，现在又噗地一，没了。”想一想，“好像比以前持得久了一？”

楚爷爷走旁边自己的卧房，端一个扁扁的雕花楠木匣，“啪”地一声打开上面的铜扣，掀开盒盖，从里面捧一本老旧的线装书。

“小纸啊，我回来了！”顾宁伸手指摸摸书页。

楚爷爷翻过被裁剪过的几页，把书摊到顾宁面前，自己就先去了。

楚轩耐心地等她喝完那碗汤，带她一起回前院。

“我哪有瞎咋呼？”顾宁不服。

顾宁两年多没回来，他的步还真是不小。

一行字从空白的书页上慢慢显现来，是一排漂亮的蝇小楷，“知，你刚才在院里瞎咋呼时，我就听见了。”

楚爷爷听完，神平静，居然并没有像顾宁想得那样担忧，只稍微思索了一就说，“这个我也不太懂。我还是叫小纸来跟你聊聊吧。”

“我的命盘反正就那样，只能慢慢攒功德，可是爷爷，楚轩的命盘有不太对劲。”

顾宁又排了楚轩的命盘，把楚轩不命盘走的怪事说给楚爷爷听，忧心忡忡，“楚轩的命盘好像又问题了，会不会是因为他最近在澳国，我们两个实在离得太近了？”

，“爷爷说你和小丁都在这儿。”

楚爷爷，“是久多了，以前连金丝都不来。”

顾宁惊讶：他居然知小纸片人的名字了？也不说纸片人会走路都是胡说八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纸，就是当初教顾宁用自己命盘的金丝重织楚轩命盘的人。

不过看起来像是单方面的展，小丁还是照样躲在碗橱里不肯来，双方明显还没正式建交。

顾宁知，他问的是命盘。

绢上贴着书笺，该写书名的地方却一个字也没有。

这本书的开几页上，有人用剪刀小心地剪几个小纸人的形状，留人形的空，大小正是小丁的大小。

顾宁舀了一勺汤，一试试冷，举到楚轩唇边，“尝尝。要不要也来一碗？小丁炖的，特别好喝。”

楚轩低乖乖把那勺汤喝了，才说，“这是专门给你炖的，我是男的喝这个嘛。爷爷有事叫你过去。”

顾宁挥手排了自己的盘。

书册已经发黄，不知有多少年，封面上包着黄的绫绢，稍微侧，就能看到绢上隐隐的暗纹，是一排排扭来扭去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