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成尸检了。”

“是的。”老人笑眯眯地说，“你们来得真及时，几分钟前卡尔刚好给这孩zifeng合了最后一针，我正在写报告。”

黑tou发的男人把一脸慈祥的老人介绍给自己的新搭档：“比利，这是ma尔科姆・米勒医生，我们最棒的验尸官。”

老人朝年轻警探友好地眨了眨yan睛：“三十五年都zuo同一个工作的人总是容易被大家这样称赞，不过千万别太当真！”

“您好，医生，我叫比利・怀特。”

老人听到这个青年在kou罩里发chuhanhan糊糊的说话声，耸了耸肩：“你会习惯这里的味dao的，小伙zi，只要多来几次就好了。”他勾勾手指tou，“来吧，来看看那个孩zi，我把他拼回了原状。”

ma尔科姆・米勒医生揭开了解剖台上的白布，阿莱克斯走过去，看到ai德华・怀特平静地躺在上面。他的tou被接在了原来的位置，血迹也清理gan1净了，青白se的xiong膛上那条长长的手术刀kou被黑线整齐地feng合起来。

验尸官告诉他们，死亡时间大约四十六小时，死因是颈bu被利qi割断，初步判断凶qi是一把剁刀，大约接近一英尺长。

“报告上说现场没有找到凶qi，也许是凶手把它带走了。”阿莱克斯问dao，“有其他的伤kou可以jin一步确认吗？”

“没有。”米勒医生叹了kou气，摇摇tou，“除颈bu的创面之外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过我在他的胃bu发现了残留的红putao酒和安眠药，而从现场那么大的chu血量和pen涌的形状来看，这个孩zi的tou被砍xia来的时候，他的心脏应该还在tiao动。”

阿莱克斯的眉mao皱了一xia：“你的意思是，ai德华・怀特是活生生地被人……嗯，被人砍掉了脑袋？”

“应该是这样，不过他当时肯定是没有办法反抗的！”老验尸官摸了着xia巴解释dao，“我们检验他胃里的安眠药成分是艾司唑仑，这是一种常见的chu1方药，全纽约的失眠病人都在吃，基本上不可能调查chujuti的使用者。”

“它的效用很明显吗？”

“至少这个案zi里的药量足以让受害者吃不消。乙醇会提gao细胞膜的通透xing，使艾司唑仑的xi收量大大增加；酒本shen在量大时对神经系统的作用，也是由兴奋xing转化为抑制xing，这样的协同效应使大脑pi层细胞受到qiang烈的抑制，所以这孩zi当时肯定已经陷ru深度昏迷了。”

比利・怀特呻yin了一声：“上帝啊，即便如此，也实在是……太残忍了！”

“没错！”ma尔科姆・米勒像祖父一样伤gan地摸了摸尸ti的tou发，“常常会有这么冷血的凶手，他们好象乐于把同类当成了没有生命的肉块儿，他们总是忘记了所有生wu都跟自己一样是有痛觉和ganqing的……愿上帝惩罚他们。”

阿莱克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死者的面容：ai德华・怀特端正的五官如同雕塑一样俊mei，但丧失了生命的pi肤苍白而松弛，冷冰冰的。阿莱克斯每次看到死人都有一些小小的不舒服，这跟比利・怀特的生理反应完全不同。有着混血容貌的男人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zi，他（她）的生活、他（她）的亲人、他(她)的理想……可那些曾经存在的一切，都随着死亡而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