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莫名其妙从未来回来的人，是真的他吗？那种他从来没机会接到的？汤姆紧抿着嘴唇。他并不是质疑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结论，也承认他的确对这个绿睛的男孩抱有和对其他人不一样的，但这就是他认为的人的弱所在吗？这就是邓布利多声声一直在提的东西吗？

“嗯，上。”汤姆补充了个时间状语。

只有哈利里看到的是汤姆这个人

只有哈利会在雪夜里赶他回去，为他披上自己的外袍；

哈利顾不得去想他古怪的梦境，一骨碌就站了起来，上上前前后后地检查汤姆。最后他确定汤姆来以后一发丝都没少，终于放心地了一气：“梅林保佑，你没事。”

那个所谓的你最重要的决定。

“……哈利？哈利？”哈利模模糊糊地睁开睛，然后发现自己坐在已经空掉的池边上睡着了。“你居然能睡着！”汤姆夸张地摊了一手，“在你告诉我这个惊天大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被证实是真的以后，你居然睡着了！”

之前他豁去地去激怒汤姆，只是为了博他那最后一丝不知存不存在的、对自以外其他人的信任；现在他冒着改变历史的风险去告诉汤姆密室的秘密，也是为了博那一可能从没现过的可能――把汤姆从分叉的歧路上拉回来。

只有哈利毫无保留地对待他、关心他；

这件事很难，哈利必须承认。他自己现说法都没有意义，因为汤姆相信他握有并完全控着他自己的未来。事实上就和汤姆说的一样，只要他有目标，他为达到它可以任何事；难的是左右他的思想和决定，让他确定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哈利一雾地去了。他一直以为只要让汤姆和他的祖先见个面，事说不定就有转机。他不认为他上有斯莱特林的血统，但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想见他，这是为什么？他光想着这些问题，没有发现汤姆在他背后了一种古怪的神。

无法言喻：似乎有一只手攫住了他的思想，让他不得不把神经绷紧成一条直线，竖着耳朵听地底可能传上来的声音――虽然很可能是无用功，但是哈利突然很想念韦斯莱兄弟开发的伸缩耳。

一块原来是黑暗的地方亮了起来，有一座桥跨过了万丈深渊，另一端消失在白雾弥漫的远。那是什么地方？哈利站在桥的这端，拼命地朝对面张望，然而他什么也看不见。他踟蹰，原地转圈，大声呼喊――却连个回声都听不见。最后他想尝试把脚放到那座白的大理石桥上，但他的脚尖还没到地面，就被人叫醒了。

汤姆站着任他打量。然后他说：“萨拉查?斯莱特林想要见你。”

“……我？”哈利呆住了。

哈利把脸深深埋到膝盖里。不可否认的，他现在很紧张，甚至比当年伏地就站在他面前、用杖尖直直指着他时还要焦躁不安。他相信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要了解汤姆的隐藏的心，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汤姆能把他的才华都用在正确的地方――他可以类萃，他可以受人尊敬，他可以统治整个法界――只要他不用之前的那些过于极端的方式，只要他不分裂灵魂而失去理智……

所以这就是那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