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轻轻眨了眨。

“他们都凑在这里任务。”

后面发现不行了，他一句冷嘲，再一句讽，借此激励山文华。

***

衡玉这才把拳从唇边挪开，乐：“老师，我只是觉得有些诧异。”

她连忙转移话题，“那后续呢？老师可去学了拳脚功夫？”

山文华气得险些想扑过去压死赵侃，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跑到第三圈时，他彻底跑不动了，连迈个都难。

他瞧着山文华那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嘴角轻蔑一撇――

陆钦笑，“我又不是圣贤，寻常打闹当然会有。”

她迎上前，行礼：“老师怎么过来了？”

“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我年少之时的求学时光。”

可是附加任务都行到一半了，放弃似乎又太可惜了。

“学了，还是和我打架的那个同窗教我的。不过在那之后，我再没与人动过拳脚。”他在拳脚方面没有任何天赋，还是比较适合以理服人。被人揍一顿，其实还是疼的。

陆钦看向那些还在蹴鞠场跑步的少年们。

“老师在笑什么？”

脑补了一少年陆钦和同窗打架，然后因为自己没打赢，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去学些打架手段的画面，衡玉不由抬手抵在唇边，压住唇边弥漫开的笑容。

陆钦轻轻叹息，没有再往深想。

陆钦顿了顿，补充：“那个同窗是山余。”

陆钦走到台阶上，他从上方远眺，瞧着山文华他们气吁吁跑步，还不忘打闹推攘的模样，不由失笑。

督学抬手蹭了蹭鼻尖。好吧，他的话的确说得不太对，但陆院长给人的觉，就是君如玉为人端方，和嬉闹二字存在一个天大的。

一旁的督学有些惊讶，“院长仁人君，也有过和同窗打闹的过往吗？”

陆钦指微屈，敲了敲她的额，“想笑就笑吧。”

这些文官家的，就是病怏怏，连跑个步都像是要随时断气的样。

“……”这脸黑的人轮到赵侃了。

“年少气盛时，我还和同窗打过一架。当然，那时的我从来没接过斗狠之事，被同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还在心底懊恼过自己为何不学些打架斗狠的手段。”

为了自己的附加任务，赵侃一开始还以鼓励为主，试图调动山文华跑步的积极。

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把五圈蹴鞠场跑（走）完。

陆钦他们在旁边观望交谈的事，并没有引起任何学的注意。

山文华这混账的型可是一个半他，扶着山文华跑，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压死。

陆钦：“我在书房整理好接来几天的课程资料后，就打算来随便走走。听其他人说蹴鞠场这里很闹，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你也在。”

影。

山文华咬着牙，恨声：“想不想完成附加任务，想的话你就扶我跑吧。”

山文华跑到第二圈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是着了一团火一样，让他时刻觉得自己会不上气，一栽倒在草地上。

赵侃轻松自在跟在山文华边跑。

衡玉微愣。

当日后，这些少年成才步官场，又会有多少昔日同窗变为政敌，刀剑相向呢？

这么说来，山余和陆钦的关系，的确算是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