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与苍凉，衡玉完全可以受到。

容谦言轻叹，“陆大人肯定也知那些人不敢动你，但我猜想……”

又有谁能动她！

她要求苛刻，只有陆钦一人符合。

“但现在埋首书海，为四书五经作批注，不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猜想他是有些累了，有些倦了，也有些顾虑了。

他看着这个赤忱的孩，微微弯腰，骨节分明的手着衡玉的发，忍不住吐自己的真实想法，

陆钦忍不住叹息声。

容谦言微愣，没想到她是想打听这件事。

衡玉心微。

难怪在提及收徒一事时，陆钦上带着淡淡的悲伤与苍凉之。

衡玉伸了个懒腰，“夜已经深了，兄长快些回去用晚膳吧。”

容谦言忍不住冷哂，“朝堂上某些人，当真该杀！”他又看向衡玉，“知了这件事，还想拜陆大人为师吗？”

送走容谦言，衡玉前去书房，将之前那几本启蒙书籍都整理来，还命秋去将事叫来，询问他，“镇国公府在甘城的产业里，有没有书肆？”

一语双关。

***

容谦言话中之意，衡玉全都品得来。

一回到住就钻书房，研墨将自己的悟全卸来。等他停笔，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来。

“虽然知有些冒昧，但我想和兄长打听一，老师他以前是不是收过亲传弟，如果是，对方现在如何了？”

“是的，我少时立志，曾想为生民立命，后来几度遭到贬谪。那段苦闷而无奈的时间里，我经常书院教导学生。从他们上，我找回了持的初心。”

衡玉眉梢微挑，“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想法。”

“我的确很喜教书育人。”

她勾唇笑起来，神肃穆而定，“先生，你先好好休息。”

她抿了抿唇，“可我看先生，对待教书育人一事颇为兴趣。”

“少爷，世女刚刚派人过来，说如果你忙完了，就拜托你过去寻她一趟。”

“回禀世女

“我份贵重，朝堂上那些人难已经嚣张到连我都敢动了？动了我之后，是不是连皇，太，甚至是皇帝舅舅都敢动了！”

可是，这样的选择，更像是因为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

她缓缓笑起来，“我现在是越发确信，我与先生是命定的师徒了。”

撰抄一午，容谦言颇有所获。

他过去找了几个同窗，半个时辰后匆匆折返，脸有些难看，“听说陆大人曾经收过两个亲传弟，大弟寒门，才华横溢，于殿试上被为探花郎。二弟于簪缨世家，同样是众之辈。”

“但后来，在陆大人成为改革派领袖后，他的大弟被弹劾失职了牢狱，最后不堪屈辱……自尽了。二弟与他断绝了来往，好像还了些不利于陆大人的事。”

陆钦引以为戒，本不会轻易收徒。然而她的份，兴许可以成为那唯一的例外。

衡玉没有再说去。

听到书童的话，容谦言不急着用晚膳，打算先去看看衡玉找他有什么要紧事。

衡玉找容谦言，是想问他有关陆钦的事。

他想了想，“这件事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去为你打听一番。”

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