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把本小册递给他，“这里是包装纸小样，你挑一款吧。”

许攸：“……”

”

谈斯年接过翻开，也没仔细看，随便选了款素雅的花递回去。许攸找包装纸，又把要用的康乃馨从桶里拿来修剪，一边问，“要不要搭别的花？”

许攸不敢乱说话，白天怼他的气势已经然无存。

许攸不愿意，“你还有事？”

许攸哦，该问的问完了，就不再吭声，专心坐小扎上包花。她平时没事时就会来店里帮忙，动手能力还行，给搭了两支香百合，又搭了束满天星，包装纸这边折一折那边紧一紧，再用丝带一缠，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齐活！

“给我包束康乃馨。”

她不甘不愿的等在店里，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看就要迈四十大关，谈斯年终于折返了。

谈斯年也没推辞，只说，“我很快来，你在店里等我一会儿。”

许攸犹豫了，“送你吧，也没多少钱。”康乃馨确实不怎么值钱，带包装统共也就是几十块，两人这复杂关系，收钱不好看。

许攸拿壶给花了，这样看上去更显得鲜艳好看。她觉得满意了，递给谈斯年，谈斯年在她看过来时同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没事人似的接过来，随问，“多少钱？”

谈斯年扫她一，“嗯，有事。”

许攸忍不住刺他，“您这很快可真够快的。”

谈斯年逆光站立，大的形几乎遮挡住了大半个玻璃门，无形中透着迫人的气势。他表清淡，“我来买花，”不等许攸答，又挑眉问，“这就是你今天不加班的理由？”

谈斯年说，“陪长辈多说了两句话，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没咬着不放，许攸稍稍松了气，虽然理论上员工有权选择不加班，但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上司让你加班，你请假说有事，结果只是来给家里看店，这看店虽也是正事吧，可讲真的，就是没办法理直气壮。

“一小束是十支，包几支？”

谈斯年说，“你看着搭吧，送一位长辈。”

许攸刚要开，店里来了对小侣。男生说买玫瑰，要九十九朵，女孩儿说太贵了，要一支玫瑰就行，男孩不乐意，女孩不愿意多花钱，看要吵起来，许攸正要劝，人两个反而哈哈哈相视笑起来，也不知有什么好乐呵的，整的许攸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许攸：“……”要说的话全堵回去了。

“要三束。”

“要什么颜的康乃馨？”她轻声问。

小吕羞的笑，“谢谢悠悠，明天我请你吃草莓！”说完抓起包就跑了，那叫一个迫不及待。许攸看得有羡慕，年轻真好啊，她这辈大概都不会再有这样单纯的小好了。曾经少年时的那份恋好像提前透支了她所有的，现在的她看小吕这样的，就跟老阿姨看小年轻的心态差不多，有种过尽千帆的既视。

店里就剩自己一个人，许攸准备关门回家。她这边刚要拎包打烊，就有人推开了店门，门檐的小铃铛发叮铃铃的清脆响声。许攸有丧，但还是放准备关灯的手转扬起笑脸，“迎光――你怎么来了？”

谈斯年略沉，“红吧。”

虽然她只有过一个谈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