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荀衍笑笑：“瞒不过陛的。”

见了期思和江荀衍，摆摆手示意免礼，两人到了他边。

江荀衍在一旁笑着问期思：“这踏实了？”

江荀衍笑笑说：“因为你是个好孩。”

肃帝：“那就好，年轻人就是该行万里路，交友游乐，至于仇人倒是十年报仇不晚，不必浪费大好年华给他。”

期思却觉得自己有些任了，说：“先生，以我的份，提这个要求其实不妥。”

期思却是不怕这个，他就是要狼抓狼，笑笑说：“听说独吉鹘补那阵受了重伤，而我心脉痊愈，遇见他倒是不怕的。”

肃帝抬了抬巴，十分认真地说：“嗯，你几时也没提过要求，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又不是什么大事，孤怎么能拒绝？”

期思摆摆手：“不寻仇，不要他那破脑袋，就是去看看那雅尔大会，见见朋友，也好好看看大凉的风土人。”

肃帝看向期思：“是你有事，对不对？看上哪家姑娘了？”

江荀衍知期思一向有分寸，便笑着：“那也好，届时在你的仇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省得他们得意。过阵你跟我问问陛，看他怎么说。”

期思笑笑：“今天才发现，是怕的。”

期思忙摇：“没有姑娘没有姑娘。”

心里对元酀、阿思古还有那雅尔大会暗一声对不起，让你们为独吉鹘补掩护，受委屈了。

期思哭笑不得，这简直是哄小孩儿一样，但他知肃帝和江荀衍待自己是真的不同，也就不再追问底，如今他已很明白什么事是不能等的，什么事又是难得糊涂。

江荀衍一听，竟是这事，想了想：“此事倒也不难，只是肯定要问问陛，别的不说，你去年毕竟了事，独吉鹘补没死，你再去我们都会不放心……”

肃帝啧啧：“吓得，跟着你师父久了，也怕指婚了？”

期思简直受若惊，真真切切受到肃帝和江荀衍对自己的大方，笑着问：“陛和先生不怕我恃而骄变得蛮横无理、贪图无度？”

肃帝笑笑说：“不逗你了，孤听江荀衍说了，你想去大凉走一遭，怎么，要亲自去千里寻仇？孤派几个人去给你把独吉鹘补的脑袋提回来不就成了？”

期思笑笑：“没错”，又反应过来，很是惊喜，“陛这是答应了？”

能办到。”

期思简直有受若惊，他问：“先生，为什么你们对我这么好？”

没过几天，江荀衍果然带着期思了，平时期思也时常陪肃帝住几天，但这事还是需要他们商量的。

肃帝却：“这样更好，蛮横，你父皇到时候不要你了，正好我留。”

“师徒二人同来，看来是有大事”，肃帝握了握期思手臂，说。

期思不好意思地笑笑，脆大大方方直接讲了：“先生，听说燕国秋天会使大凉，那时候外有那雅尔大会，我的好朋友也在大凉，就想……能不能跟着使团去一趟？”

江荀衍却：“你来昌煜，虽是以质的名义，但陛向来是待你亲厚，我也未曾将你视作外人，这些事对别的人不能随便提，对陛和我却不必这么多禁忌。”

肃帝正在书阁外的廊上坐着，一单衣，风骨文雅的样，周隐隐的气势却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