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觉得肃帝给他找的老师有些太厉害了。

循着那细微声音的方向看去，右边檐角上倚着一个人，月清朗分明的形修长利落。

的尽可观阅。”

第25章夜别

直至傍晚时分，期思在书阁不知不觉坐了一天，炭火加了几次，他仰活动活动筋骨，离开书阁。

月，他穿黑劲装衣袍，领镶着狐裘，腰间沉在鞘。

期思把上的单衣裹紧了些，仰看着萧执，作淡定自若地问：“你去哪？”

“你去哪？”期思看他装束似乎不是往日武袍，仰望着他问，白皙清俊的面容在月带着些疑惑和忧虑。

期思一看确实是萧执，松了气，一时心里又有些紧张。

半梦半醒间，却觉畔似乎有人，脸颊划过一微凉的，又意识沉重得一时醒不来，到一淡淡的清香若有似无飘到跟前。

又把手中的梅枝拿起来，那梅花赤红，枝遒劲，带着几滴霜雪化去的晶莹。

期思笑笑：“先生放心。”

“萧执！”

期思便随意走动，到了府中花园，看见覆着白雪的池边红梅尽开，不知不觉看了好一阵。

期思四看不见人影，却听见檐上石瓦轻轻响动。

小厮笑笑：“不止读过，也有不少是大人撰写的。”

江荀衍便府办事，期思由家陪着在府里逛了逛，发觉江府园景雅致，书阁规模可观，大概除却中藏书，就数江荀衍的书阁最为丰富了。

萧执似乎想了想，最后翻掠墙，如同一只鸟，轻轻踏过地上的玉霜，一瞬便到了他跟前。

“是，年节一过，忙得很。”

回了房间，发觉江府寂静，又想起来萧执，轻轻叹气，不知不觉在温的房中睡去。

――这不是摘自江府的梅树，而是别院的那株。

“殿喜梅树？”旁边的小厮问。

他立刻站起来环顾屋，发现屋门留了一细，手里握着梅枝，立刻追去。

这是北方的冬夜――雪停云散，天月明，院里一层薄薄的余雪，月光庭院如落银霜。

他立刻回喊。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不知睡了多久，屋已暗去，院里仆从之前被他遣去了，一时寂静无人。

期思：“……”

期思猛然想起独吉鹘补，立刻睁开醒来，一坐起来。

“……可能吧”，期思沉默片刻。

他在期思面前停，里却带着笑意，便把锋利气息化了开去。

萧执形挑轻巧，一墨黑的长发披肩，束起简单的髻，玄铁的冠固定住，黑布蒙面，眉目清澈，只直的一截鼻梁和颌弧度。

萧执清澈的眸里还是带着笑意，期思想象得他蒙巾后的面容。

他随问书阁的小厮：“这些书先生都读过？”

他手在旁边一划，碰到什么东西，低看，是一枝梅花，冰凉，还带着化的雪滴。

“先生还未回来？”

这是神影卫劲装装束，衬得萧执周凌厉气息。

书阁看了看，果然圣人经典、诗书礼乐、天文地理、风俗逸事、农桑稼樯无一不有，更让期思惊讶的是，书阁兵法书册极多，且看起来都是常翻阅的，江荀衍果然是文韬武略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