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千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来了一大票人，于是有心虚地打了个哈哈：“嘛，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最后，姑且问一句――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名字吗，西园寺织？”

“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有。”

“是凶面。”

“并且，凶面残余的妖气会不断腐蚀人……估计，她现在面后的真正容颜，已经完全溃烂了吧。”

泽千里诧异地瞪大了睛：“这个是……”

西园寺织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忽然慢慢地伏，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崩溃地哭了来――

付丧神们不知何时缓缓走到了她的旁,新加的两位源氏重宝显然对于妖鬼一事十分熟悉，当便认了来：“原本是附在人的脸上，从而控其行为的妖怪。”

“不过，她现在的，是用凶面的尸成的面。这种面比所有的伪装都更为真实。只不过,一旦上，便终生都无法取。”

完全没有意想中的鲜血淋漓现，西园寺织的指甲划过本该细腻的脸，却分明地发了一种尖锐到刺耳的声响，就像划过了的石灰石。

望着她，目光怜悯而讥讽。

可是现在，西园寺织一个人突兀地跌坐在中间，无论哪边都无法留，无法。

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不容置喙地拨开了她血淋淋的伤：“付丧神忠于审神者的灵魂，他们效忠的是真正的你，无关乎你虚假的容貌和家世。”

她的神麻木而呆滞,像是被摧毁了灵魂和信仰,只留了空茫的躯壳。

“而你，亲手把这世上唯一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摧毁了。”

而在这两方的中央，那个坐倒在地的影，赫然就是西园寺织。

“他们是谁？”

然后，她看见西园寺织颤巍巍地抬起手，忽然开始机械地用指甲抠挖自己的脸颊。

泽千里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一边是早已萌生退意的除妖师，一边是她所熟悉的付丧神们。

一旁的膝赞同地了，语气复杂地叹：“人类，有的时候真是比妖鬼还要可怕。”

说完，髭切微不可查地叹息：“虽然之前就觉得那张脸有可疑，不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这么。”

泽千里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狼狈的样，即便是被取消作为审神者的资格的时候,这个少女都是冷漠而傲的。

“刺啦……”

她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不行，她不能听。

随的鹤国永率先转移了视线，然后发现了泽千里后跟来的几人。

然而，等不及她去捂住耳朵，付丧神就已经开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泽千里隐约听到对方嘴唇张合地说：“找不到了，哪里都找不到了……我的名字，我真正的样……”

偌大的宅邸中，两拨人分明地划开了界限。

“我是我自己！不是别人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叫着，揪着自己的发：“我叫什么？！我长什么样？！我不是西园寺织，不是替不是傀儡不是工……那我到底是谁，是谁！！！”

付丧神们只是冷漠或叹息地望着她，然后平复各自心中翻涌的绪。

第40章开大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