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殷师弟没注意，林祁最后还是持了自己的。

殷问在后面就睁大着睛，他的视线即使是在黑暗中也非常清晰，不用借烛光，都能看到林祁微红的耳朵，和脸上的不自在。

林祁举着鲛人烛，在黑暗里都能脑补来师弟此时害羞的样，他笑：“冰肌玉骨也没什么不好。多少女求而不得呢。”

殷问摇：“师兄随便选一扇吧。”

说不请心思。

在林祁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殷问浑怔了一怔，本能地想要甩开，但那种温的诡异却让他安分了来。这种被人牵引的姿态，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心底涌一丝别扭，但找不到理由拒绝。

林祁觉得这气氛有被带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绞尽脑汁想转话题，最后灵光一现：“上一回，我晕了之后，是你扶着我了哪个地方，你的还好么？”

谁知呢？但事过去就是过去了，再去追究也

存心想逗他，林祁脚步一顿，在暗里举着灯转，他其实是想抓捕殷问脸红的样的。

“啊？”在纠结中的殷问被打断纠结，一时反应不过来：“天、天生的。”

是一条甬，倾斜向，隐藏黑暗尽。

殷问闻言也笑：“是呀。”

殷问低声；“哦。”

林祁这么对视两，突然就觉有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转过：“那个，我看看你有没有跟着。”说完他自己都在心里吐槽自己，妈的，你都牵着人家的手，还看看有没有跟着，看个屁。

林祁哼哼：“你还天生冰肌玉骨了。”

找不到理由拒绝，他认为是这样的。

灯光将人影映在整个墙上，殷问抬起来，密的睫像是两把小扇，扑腾睁开，一双桃花里没有光，直视过来却仿佛又有浸了般的媚。映称着那一颗泪痣，活像画本里的妖怪。

虽说在山中不分东西南北，但是放在室，站在中央，还有脚的八卦图阵参考，他还是分得清正东的。

甬仅容一人过，林祁走在前方，非常自然地握住殷问的手腕带领他走。

结果一回就恰逢殷问抬。

林祁刚刚抬脚，然后又退了回去。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他习惯自己决定，此刻突然发现了他边还有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呢！

正东方向的巨门看起来严丝合，但是手掌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林祁转问：“走哪一扇门，你有什么建议么？”

上一回？

林祁觉得脸上一，巴巴想着是火光熏得。

林祁取随带的鲛人烛，幽蓝的火焰燃起，照亮了仄的路。他觉得此景似曾相识，不由笑起来：“像不像那一回？你我落悬崖，发现了那个山时，也是这么去的。”

林祁挑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殷问扯了扯唇角，他的本就没有半问题，就连那条蛇都是他不知于什么目的找来的，也许是玩，也许是戏谑，也许就只是单纯地对于这个上一世让他记住的人的一种试探。

这种觉其实很奇怪，就像是心被轻轻挠了一。那一动，使得他的小指都动了动。

殷问再就有恼羞的味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