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想画给你看，”印冬心说着，将自己的笔记本朝栾鸢的面前凑了凑，“看着啊，今天我考了零分（写了个0），明天我考了二分（绕着0写了个2），我妈打我三巴掌（2面写了个3），一噘嘴儿（在2起笔的地方画了个鸭嘴和小鸭的），变成了个小鸭~”

“你就是有。”

栾鸢把手揣外套兜里，靠着椅背，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印冬心，故意逗他玩。

不过预定该走的程还是依然要走，先前说的演员们需要在开机之前组织三次对台词的任务是一刻也不可能耽延的。为此，剧组还专门在酒店里订了一整层楼的放间和一个会议室，专门供演员们对词。

“……”

怪不得从分手之后一直单到现在，合着原因在这呢。

“谁？”栾鸢一怔。

晏承礼这会儿正坐在最前面，跟他的经纪人在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在念叨什么。

“你刚刚说你给别人画的那个‘别人’是不是都是学龄前儿童啊。”栾鸢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印冬心一边念着令一边画来的简笔小鸭，十分真诚地开发问，并且心说这印冬心别看二十好几大学都毕业了……但孩就是孩。

“我还会画小鸭呢。”印冬心自动把栾鸢跟他说的这句话给当成了夸奖，而后还十分骄傲地补了一句。

“没谁，”印冬心赶忙改，“我说楚导演。”

……

这是

*

“才不是，你刚才偏了一。”

“是有，不过我现在反悔了，”印冬心深知自己拗不过这跟自己牙尖嘴利的栾鸢，索举双手表示投降，“你应该不会欺负晏承礼。”

“你怎么知我没欺负？”

“才不是，”印冬心很认真地反驳了一句栾鸢，“给我，我妈，我爸都画过。”

等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彻底暗来了。

印冬心闻声一脸无语地扭过来看了栾鸢，盯着看了两秒钟之后又忍不住笑了，“你说话聊天就不能像个女孩吗？我和别人说我会画小鸭的时候别人都是说哎是吗？你画来给我瞧瞧！你可倒好……直接起锅烧油了。”

“那是你学龄前给他们画的吧。”

栾鸢乐了，被印冬心这么一拨，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与众不同。

“不愧是你，”栾鸢，跟印冬心比了个大拇指，“我最吃小鸭。”

“我哪有。”

印冬心愣了一，似乎并没有因为栾鸢这好似也曾欺负过晏承礼的发言而变得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平衡，相反，他绪好像瞬间更糟糕了。

“你绕不开这学龄前了怎么着，”印冬心放笔，啧了一声，“就知欺负我，有本事你去欺负欺负……欺负欺负那个人去啊。”

而且，虽然说是三次对词，但是这三次也只是写在剧组日程里面的三次，演员们私对稿对词的时间还要多得多，到了开机如果拍摄效果不理想也并不排除导演直接当场换人的可能。

印冬心话说到一半卡了一，但目光还是不小心意识地朝着晏承礼的方向扫了一。

“那你别欺负他了，”印冬心在笔在本上乱画了两笔，语气嘟嘟囔囔的，但又能让栾鸢觉得他这话说的格外的走心，“只欺负我吧，我愿意让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