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楚衍推去对付陈世杰，手段太自然不过，运用得分外娴熟又令人后怕。

“多谢刘长老夸赞。”楚衍坦然地接受了称赞，不谦虚也不废话。

不过短短几日，事就发生了天大的变化。那位好久不见的刘长老，也笑容可亲地望着他，目光中满是欣与自豪。

“你师父听到这消息后，也是狠狠吃了一惊，我看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这一夜楚衍没有打坐修炼，他难得了梦。梦中没有血腥厮杀与绝望，唯有一片宁静平和，虚幻又不真实。

这次经历，倒是依稀让楚衍想到了过去年少轻狂的时光，有些怀念与生疏。

之后先开的居然去是李窈兰，这女修如冰面容上，难得显一丝笑意，“楚师弟，你很好，真的很好。”

只看李窈兰言笑晏晏的模样，就让楚衍后背生一寒意。

“恭喜楚师侄一举夺魁，之前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你的确是我太上派这代年轻弟中的尖人。”

慨归慨，不兴归不兴。

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一般，刘长老与苏青云关系匪浅，因而被师父请来特意照料自己。可惜刘长老没派上什么用，楚衍也差忘了他。

“你说要竭尽所能，我也没料到你竟能夺得筹。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所以我很兴。”

既是庆幸也是心有余悸，让女修拍了拍，长长了一气。

她算是知，这位小师弟平日里温温和和看似好欺负，实际上还是记仇又可怕。

等他第二天醒来后，发现穆静雅托侍女给他传音，要他们一同返回太上派。

而稍稍知的穆静雅，免不得对楚衍的了解越发深厚。

别的小辈如此表现，难免有些托大又不知好歹。可在此时的刘长老看来，楚衍资质非凡心绝佳，已然是他十分看重的小辈。

诸多麻烦因她而起，也因她终结。李窈兰成就了楚衍难得的机缘，大概也是这宿命中层层相扣的一环。

同样的事，同样的场景，只是地不一样，心绪也是截然不同。

刘长老心怀坦地承认了，他没有觉得尴尬，也没恼羞成怒地故意找茬，已然是难得的长者风度。

楚衍虽说不大在意这些事，该说的话他还是一句都不少说，“我竭尽全力，并不是为了师，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就连那位同行照料他们的刘长老，也让楚衍不要故意逞能，否则受了伤就没法交代。

“一切与师全无关联，若让慕师的男修听到这句话，我怕都是不知自己怎么死的。”

他从太上派前往灵山时，还被同门师李窈兰狠狠刁难了一把，生怕他拖了太上派后。

这句话里透的凉薄与嘲，其余几人自能味得来。刘长老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东看西看，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等楚衍到了聚集之地后，才发现他来晚了。太上派几位修士都在等着他，如此一幕，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他可没忘了自己这位师是何格，平日里冷肃如冰才是正常，若是她对你微笑再说上两句好话，就是必有算计。

不过穆静

还好自己没得罪过小师弟，也不必像李窈兰现在这样，既丢面又可怜。

楚衍当时说他会竭尽所能，这话李窈兰只当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