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楚衍，已经变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只有些微相似而已。

如此落落大方的态度，实在让楚衍心生敬佩。

楚衍没有什么要问的，即便这女修看似与他渊源颇深，但那又如何？

她自然是丽的，无一不细，无一不完。心修为不够的修士看一，就心神摇曳不能自持。

“我真正的面孔，至多算得上清秀，缺少神/韵并不亮。”

前这位容貌秀神萧索的女修，正是割昏晓的铸造者，同时也和过去的自己颇有牵连。

他仔细一想，觉得也对。大能修士自该有此心品格，岂会因些微小事耿耿于心端不肯忘？

少年轻巧地避让开来，他没有不快只是冷然，万事万不挂于心的冷然。

女修的手指颤了颤，终究停住

少年直愣愣地看着那女，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切都是过去的事，在漫长而数不清的轮回中，他遗忘的不只是记忆，脾气格也被逐一打磨。

不需楚衍说话，黄衣女修都似看穿他心绪一般，淡淡地说：“许久不见，你还是如此模样，从到尾都未改变过。”

“的确是假的。”女一抿唇，疏淡眉目神态冷然，“炼师能铸造兵刃，亦能用秘法改变修士骨骼面容，想给自己换张脸再简单不过。”

就如在海边拾起贝壳般，一片片拾起再用手指仔细摩挲，回忆追溯的过程也不需旁人参与。

女将一缕鬓发掖到耳后，秋般的睛又望向楚衍，“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不是这张完到虚假的脸，而是面这些法。。”

尽楚衍心绪不快，他也没表现来。少年沉默地一，三分漫不经心三分不在意，已然是恰到好的拒绝。

黄衣女修似想仔细扳着楚衍的脸一一细看，妄图从他上再找到过去的时光痕迹，浅浅印痕仍是不可磨灭。

尽楚衍疑心他方才听到的话都是假的，虚无不实好似一场梦境，但黄衣女的现以及她的话，隐隐证实了他的猜想。

睛沉寂如，却也波涛汹涌暗涌动。

正是因为她太完了，反倒显得有些虚假而无生机，像个傀儡而非凡人。

她只是自顾自地发表想，与其说黄衣女修是和楚衍交谈，倒不如说她在怀念自己过去的时光。

“我等待的时间太长太久，本以为今生今世都没有尽，谁想最后却看到了你，也许这就是所谓天命吧。”

玉一般的手指隐隐向方兵刃构筑的山峰，女目光中都带着怜与怀念，有耿耿于怀未能忘却的执念。

黄衣女修骤然一笑，自己先摇了摇脑袋，“乍一看之，你与那人十分相似，终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果然如此，他没猜错。楚衍心中一定，反倒沉心来。

她冲楚衍遥遥一招手，他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飞上前，直直落在山巅石台上，太轻易又太简单，本是毫不费力。

纤细莹白的手指伸向前方，离少年秀面孔只有一寸之隔。

黄衣女修和天上那位大能一样，固执地不愿承认也不肯忘却。他们看到的，只是残魂般的楚衍，带着过去朦朦胧胧的影。

只是楚衍一望之，本能地发现其中有些不妥。

第84章

“抱歉，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