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沉默，女没有回答，大概是默许。

“剑是君，风度端然贵凛然。刀却没有那么多讲究，它是杀伐之，杀意重无所顾忌。我是小人而非君，所以才来求姑娘替我铸刀。”

无人回答，楚衍不觉得尴尬，还是自顾自：“它不需要太长，也不需要多锋利。也许乍一看，像是姑娘家的玩，秀温柔能在掌心把玩，然而它却是一把难得的好刀，甚至能割开山峰的两极，阴与阳，昏与晓。”

什么时候，他有过这等经历？

能够坦明了自称小人的自己，让楚衍觉得有些熟悉。

恍惚间，楚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一就能分辨来，他还是听了微妙的区别。

少年本能地屏住呼侧耳倾听，觉得每字每句都关乎着他将来的命途，更揭示了尘封已久的隐秘。

割昏晓，楚衍骤然一惊，原来如此。

护住了楚衍关键诀窍，细细淌在他经脉之中，也让楚衍有了继续向前的动力。

年长的楚衍嗤地一笑，显然带着鄙薄与调侃，女还是没有声。

少年拭去面上血迹后，还是沉稳执着地继续向前。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割昏晓三字，本来也是从这诗句中化用而来。

他仔细估算时间，半个时辰只走了四分之一，一个时辰耗尽之后，大约是无法抵达山。

毕竟是同一个人，自有骄傲不肯退让，自称小人，未必就是真小人。

这回女有了回应，态度还是沉静，言语中却有些冷淡，“你的气魄太小，若只需斩断山峦，普通玄都能到。阁到云中城随意走一圈，就能买到十余件玄，本不必特意找到我。”

回答之人是女，声音冷淡平稳，似一条长河奔向前，偶尔溅些微花，又很快沉寂。

即便看似毫无希望，也并非全无可能，毕竟他未曾亲确认此。若不能奋力一搏，怕是楚衍都要遗憾终。

慢一没什么关系，安全谨慎些才是至关紧要。

“剑是百兵之首，我现在只炼剑，从不铸刀。”

“我知友的规矩，不如你稍等片刻，接着听听我的要求如何？”年纪稍长的楚衍还不放弃。他温和地笑了一笑，话音虽然柔和，却透着顾不容拒绝的意味。

楚衍尽昏昏沉沉，脑却还是清明的。他搜寻一遍脑海中的记忆，仍然猜不来源。

“我想要一把刀，轻巧又纤薄的刀。不是那种形太大蠢笨之，那只是凡间杀猪宰羊的普通件。”

毕竟是心神贴合的好兵刃，都不用楚衍吩咐，他们之间自有天大默契。

也许是疼痛太多，到了最后已经变为麻木。楚衍发现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活像被毒辣太阳晒晕了一般，有气无力浑发冷，甚至开始幻听。

楚衍又是一寂，他大概猜到女份非同一般，都不将修士看重的玄

楚衍屈抬迈步，每一步都要再三落实之后才踏，生怕中途了什么差错。

那应当是他年纪稍大些之后，声音略有低沉还是动听，明显有了成年男的磁温然。

“我想请你，帮我铸一把刀。”

楚衍不着边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再抬看看前路。

伤势如何倒在其次，明知毫无希望还要继续向前，此等打击才称得上摧毁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