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之后还不算完，他琢磨片刻后又：“你既然受了这妖恩典，也就不算凡人，我也不用跟你客气。”

被骤然嘲讽的白修齐，很是愣了愣。他刚想开辩驳，又心虚地摇了摇，以此微弱反抗当辩驳。

楚衍说的都是实话，他想要辩驳也无从谈起。

疑心自己听错话了。

他不再垂着，一双睛紧盯着楚衍，似要发。而后眉一皱，他又忍气吞声：“一

不等绿衣男答话，楚衍又自顾自摇了摇，“不，还是算了，让你们开就麻烦了。我这同伴最是心，旁人编的经历稍微凄惨些，他就忍不住垂泪心，才不对方是人是妖。”

长了一副秀非凡的容貌，看起来怯生生又害羞，谁见了都觉得他格温好欺负。

前的景，仿佛楚衍是悍匪自己是帮凶，非要拆散一对有人，让其阴阳永隔。

楚衍漫不经心着刀锋，理也不理苏少爷，目光仍望向绿衣男，“你是人质，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让那竹妖答话。那些失踪的修士，怕是早已死了吧。”

他一张面容惨白，黑漆漆的睛也被睫盖住了，真有些认命的意味。置事外的白修齐，左看看右望望，终于恍然大悟。

“我跟妖，一向不讲面。妖与修士，天生关系紧张势不两立。就好比普通凡人，谁会和一饥辘辘要吃人的老虎讲什么理？”

苏少爷咳了一声，惨白面竟发青了。楚衍的态度真是蛮横直接，让他那些求讨饶的话，通通烂在了肚里。

“好真心，好动。”有人说了白修齐的心声，楚衍眉尾扬起，表讥诮，“不如我再给你们一时间，让你们叙述一遍相经过可好？”

苏少爷苦笑一声，“长何必奚落我们两人？我知，你既然找上门来，就已有了确凿把握。我是临死之人，长也不必相，留些面不好么？”

就连说绝话时，他微笑的样还是温和绵，话里藏刀只往心戳，怼得别人哑无言。

纵然知实，白修齐还是忍不住不自在。

他心中滋味实在复杂，有慨也有艳羡。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能与一人心心相映，哪怕五雷轰神魂不存，也是值得。

一想到这，白修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难怪楚衍一上来就劫持苏少爷，原来他早猜到，这一人一妖关系不简单！宁可赔上命也好护得对方周全，最深之莫过如此。

可绿衣男不在意。他薄唇抿了抿，姿态放得极低，“我不敢为难长，只求你能放了他，我以代之可好？”

这人就像他手中的那把短刀，颜艳风姿卓然，却格外锋锐，稍碰一就能划开一伤，冷丝丝的疼。

“别我，你自己离开便是！为了我，不值得你赔上命。”苏少爷勉说完这句话，又是好一阵咳嗽，就连呼都断断续续。

以己推彼，况大概也是如此。妖又如何，能有这份袒护人的谊，也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吧。

绿衣男见到苏少爷神萎靡，有些耐不住了。

妖兽不都应该生吞修士渴饮血肉，既凶残又可怖么？怎么前这绿衣男，格外有有义，看了莫名让人心酸。

仔细一想，楚衍不就是这种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