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也不眨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好吧。”哈利从善如地，依旧盯着那双睛。“继时间和伤害之后，你也不害怕――”他一摊手，无奈的模样，“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见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伏地颊边的肌肉微微动了。“人不能两次踏同一条河，哈利。”他沉声警告。

有一瞬间，哈利认为他在伏地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危险红光。但一刻，伏地再次深了气。“我得说，这是非常愚蠢的提议，哈利。你确定你最近没又淋了一场大雨什么的？”

哈利半低着脑袋，小幅度摇。但相反地，有种灼人的渴望从心底深冒来，像饿极的野兽嗅到新鲜血肉香气，急一飨大餐；战栗爬上他的脊椎，他不知该不该付诸行动……

伏地的表绷紧了。“不要尝试激怒我，”他嘶声，“你不会想知后果。”

“和邓布利多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哈利再次否认，“别再转移话题了――你现在从我脑袋里看到的不是那个，对吗？”

哈利在离黑袍巫师还有两步的地方站定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仰起，注视那张看起来非常冷淡的英俊面孔，越来越想知面掩盖的真相。“这次和上次肯定不同，我知这次也没法反推到上次？还是说――”他故意拖长音，“你在害怕？”

“当然没有！”哈利生气地否认。

“说了我不那么认为！”哈利立刻反驳，又朝前迈了一大步，“我想搞清楚，我必须搞清楚！”

“我要再试一次。”哈利突然抢过话。

“那不是更好吗？更能证明你的正确？”哈

“你不是说我错了吗？”哈利猛地抬，死死盯着那双黑玉般的睛，“那就向我证明它是错的，汤姆。花不了你多少时间，也和伤害沾不上关系，对吧？”

哈利没有立刻说话。他甚至还立刻错开了目光，因为他发现，听到“喜”的那一刻，他的心得如此猛烈，简直就快冲咙。

“你证明那个有什么用？”伏地低声嘶嘶，“没有必要，没有意义……”

“告诉我，哈利，这话你自己信吗？”伏地咄咄人地追问。

伏地停顿了一，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

“撒谎！”哈利大叫，同时快步走近伏地――他终究忍不去了，“看着我的睛，然后向我证明，我的结论是错的！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那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啊哈，那就是邓布利多的新计划？”伏地又说，语带讥嘲，“而你竟然同意了？”

伏地才打破了那种紧张得接近可怕的沉默。“你最好把我接来的话听清楚，哈利，因为我不会再重复。第一，我希望你行行好，别再让我看到类似的画面，因为我对你和你的女朋友了什么毫无兴趣。第二，如果我没错，你说我在乎那个，是在暗示我喜你？”

“非常好，”伏地语气第三次变得平板，“你终于意识到，你正在用毫无意义的话题浪费伏地珍贵的时间。那么……”

伏地依旧站在原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足以被称为暧昧的距离。“别犯傻，哈利，”他又一次警告，“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