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空气清朗,现在虽然是chun天,但房zi外边还是很冷的,我和太师坐在亭zi里,一人捧着一个手炉,促膝而谈。
太师先开kou:“皇上,当年的事qing,其实老臣也有错。”
我一tou问号,不知dao太师说的是哪件事。
太师dao:“当年先皇有那样的想法,臣明明知dao,也想过要阻止,但最终却是默认……我是三朝大臣,看过先皇当年他们的斗争,深知为了争夺这皇位,会让兄弟相弑到何种程度,又会让朝廷和整个天xia混乱到什么地步。”
我:“……嗯,嗯。”
他说的究竟是什么?难dao……和无泯君shen上的伤有关?
大概是觉得我回答的有些敷衍,太师笑了笑,dao:“臣知dao您还是对当年的事qing很介怀……是啊,你哥哥……呵,或许你不愿承认他是你哥哥吧,哎,他zuo的的确太过分了,那时候他还小,却用那样狠毒的招数来对付你……”
我:“……”
我怎么觉得,我似乎猜对了?!真的和无泯君shen上的伤痕有关系!无泯君的哥哥nong的?可是我从来只知dao西泱国的皇帝只有一个儿zi,就是无泯君,就是太zi啊!他什么时候蹦chu一个哥哥来的?!
太师没看见我一脸的疑惑,而是望着亭zi外无云的天空,dao:“哎,大概也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他居然忽然暴毙……那时候把你从密室里接chu来,你浑shen是伤,我毫不知qing,真是……”
我见太师竟隐隐要垂泪,赶紧dao:“我不怪您,我不怪您,不知者不罪啊……”
太师看了我一yan,笑了笑dao:“似乎长宜公主嫁过来之后,您的脾xing便好了许多……呵,我知dao您最恨的还是先皇……他一直都知dao你遭受了什么,却视若无睹……”
太师叹了kou气,dao:“你们父zi关系如此疏远,也是意料之nei,皇上您现在没有成为一个让人害怕的暴君,已经是西泱之幸了……不过,恐怕还和长宜公主,略有关系吧。”
说着,他似乎陷ru了回忆中,dao:“那时候您攻打东源国,一开始理由充分,可到后面却似乎是为了杀而杀,我非常担心……好在,现在您已经没有那样嗜杀的gan觉了。”
我dao:“是……那时候,脑袋里不清楚……”
太师笑了笑:“倒也不能这么说,终究也还是为了西泱国,只是治理天xia,光靠武力是不行的,您现在武功卓绝,可以东征北讨,但您打xia的土地,却很少有人真心臣服,但用其他的手段,就并非如此了……好比说上次北昌国,但被他们拱手送上的十座城池的百姓现在对北昌国失望透ding,而您善待他们,他们便甘心归顺,不是吗?虽然敌国拱手送上土地,只是极小的可能发生的事qing,但也足以让人明白,想要治理天xia,必须要德行和武力兼备啊。这次何钦大胜归来,却并非是直接攻打,我们的战士,伤亡都没有百人,真是前所未有,多亏了皇上的英明决策啊……”
我连连diantoudao:“太师说的极是……朕以后绝对不会胡乱使用武力的。”
我在脑中记xia太师说的话,打算一会儿复述给无泯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