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对他不是很了解……”

她翻了个，趴在床上，闭上了睛。

张琬琰一顿，笑：“怎么会呢？你别误会。嫂只是觉得你们从前就认识，关系还不错，又觉得他条件好，这才和你多说了两句。”

顾景鸿沉了片刻，低声：“有劳嫂。我明白了。”

张琬琰从后一个丫的手上端过一张装了的托盘，走了来，放在桌上，又叫人来伺候洗漱。

张琬琰神自若，笑着又说了几句别的，这才起离去。了小姑的屋后，看了左右，来到东厢客房。

白锦绣放了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嫂，你是在我嫁？”

张琬琰打扮得利利落落，站在门槛外，打量了门里蓬散发衣衫不整的小姑，摇了摇，亲昵地伸指戳了她洁白的额，笑：“这么大的姑娘了，看看你，还跟个孩似的，嫂真是替你不放心，往后要是嫁人了，可就没家里这么随便了。”

张琬琰却不走，亲手帮她抖平床上那裹成了一团的皱巴巴的被。白锦绣只好随她。很快洗漱完毕，坐喝了一粥。

白锦绣手里的筷顿了一顿，应付了一句。

明天就是父亲的寿日，理说，她今天应该会非常忙碌的。

张琬琰笑：

嫂来了。

“他条件是好的，但不适合我。嫂你去忙吧，不必特意陪我了。”

“我脾气坏，没人要！”白锦绣打了个哈欠。“嫂你有事吗？”

她其实早就醒来了。但有过昨天的虚惊，今天也就没了再去郊外消磨时间的心，更不想在家里碰见谁，万一多事呢？所以脆闷睡懒觉。正闭着睛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敲门声传了过来。

张琬琰低声：“顾公，从前我们女人还都盲婚哑嫁呢，家里定说一声就完了，不也照样嫁过去过日。女人都这样，嫁了人，自然就会对丈夫死心塌地。只要我们家老爷了，绣绣能扑腾到哪里去？”

“昨晚你没吃饭，厨房的说你后来也没叫东西，今早上又不见你来，嫂怕你饿，特意给你送早来。”

张琬琰笑眯眯地看着她：“绣绣，你觉得顾公怎么样？”

第二天的早上，很迟了，白锦绣还躺在床上。

“嫂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嫂倒觉得他不错的。家世样貌就不用说了，都是尖，自己更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已经了新军的参谋，这在朝廷里，就是正四品的官职。换成别人，即便有那样的家世，这么年轻，真未必就能就到这分位，还让人心服服。这个世啊，没几分立足的真本事，以后怎么样，还真难说。这些都算了，咱们女人找人，最重要的还是对方人品，他对你有没有心。嫂看来了，顾公他对你真的是……”

张琬琰叫丫去，关了门，坐到白锦绣的边，把一碟酱煸鲜笋、一碟雪里蕻肉末、一碟炒银芽、一碟椒麻鸡丁，还有一小笼晶虾饺，一一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顾景鸿正等在那里，见她来了，迎上去问：“嫂，怎么样了？”

“绣绣，醒了吗？”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谢谢嫂。”

白锦绣只好掀开被，从床上爬了去，趿双绣鞋，走过去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