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悟，就是自己应该早些去直面这件事的。不去试，怎么知事到底是难还是易呢？

黄昏渐至，

至此，白锦绣终于彻底地松了一气，看什么都觉得顺了。甚至连这座她从前想起来就觉得灰暗而破烂的古城，突然也变得阳光明媚，风景。

家里上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寿日忙碌着，父亲也开始有老友登门。只有她是吃白饭不活的闲人，次日见天气好，就束了长发，换了行方便的简单洋装，了遮阳草帽，还有吃的和，和刘广说了一声，背着画就了门。城后选了个地方，坐开始写生。

离白成山的大寿之日还有三天。康成特意提早过来，目的就是婚事。现在计划破灭，白成山婉拒了婚事。唯一的安，就是他许诺，白家对新军的资助不会改变。只要康成有需要，他白成山就会继续钱，绝不言。

片刻后，她忽然听到远的一个方向隐隐地传来放枪似的声音。转眺望了一，才想起来古城的巡防营仿佛就是驻扎在这一带。因为距离远，也就不在意，继续自己的事。

果然，父亲没有让她失望。隔日舅舅带着明携贺寿礼抵达，父亲设宴款待，饭后两人了书房，过了很久，谈话结束，舅舅来后，表显得很是无奈，但显然，他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明对白家表妹的用心，康成不是不知。但白家不愿把女儿嫁来，他现在又能如何？就是请圣旨，恐怕也不用。

儿自然无比失落，他用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话安了几句，也就作罢。原本是不好意思提前离开的，仍打算照原来的计划，等白成山过完寿再走。不巧第二天，后就跟着送来消息，广州府那边又了乱，虽然被迅速平息，但急着等他回去善后。白成山获悉，自然力劝他回去，不好为了自己过寿这种小事耽误大事。康成致歉了一番，吩咐儿留代替自己贺寿，当天匆匆赶了回去。

这个白天，她总共画了十几幅写生，但大约是很久没练了的缘故，一直找不到觉，对画来的东西，不是很满意。

他和白成山相交了半辈，对方说的话的分量，他很清楚。康成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当晚，他向儿明解释了一番。

原本她心里还巴不得舅舅和明不要来，现在却盼着早些来才好。

她陆陆续续地画了几副，都是各种角度的附近风景，还有远在田间耕作的乡农。到了午，有路过的农人发现了她，知这个坐地上画画的是白家从西洋回来的那位小，远远地驻足观望。渐渐有胆大的小孩靠过来，好奇地看着她。白锦绣招了招手，把自己带来的还没吃完的东西分了。不想扰了他们，回去又还有些早，于是沿着小河继续往上，又走了两里地，最后找到一片平岗，坐在一株野山楂树的树荫，对着小河继续取景画画。

父亲说一不二。他答应自己不这门亲事了，那就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即便舅舅亲自面。这一，白锦绣深信不疑。

舅舅是回了，明还在，看他黯然神伤的样，在家的，难免遇见，未免尴尬。

她知从自家花园后门去，沿着小路城北，经过一片田地，就是郊外，小河横淌而过，风景应当适宜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