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是因为凌……我是师父在关外捡的，不算什么南朝人，你要开战我就陪你去上战场，我只是想让你再等一等，如果能是真的，你能…我们能回避很多伤亡。”

他在已经无人居住的景王府里见到了凌睿，空的小屋是萧然曾经的住，时至今日这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连一件衣服一发都然无存。

第十八章冬日祭

陈九笃定这并非凌睿嫌他办事不利而遣的影卫，他一贯心思细腻老成，用尽浑解数与追兵纠缠许久，最终清这伙人并不是要杀他，而是要杀他带回来的萧然。

陈九将萧然的话尽数转达，早在十年前他就见识到凌睿对萧然的执念有多可怕，死寂一片的屋里他只能听见自己上血往外的声音，他最终因为伤重而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凌睿叫了随行的侍卫来带他去治伤，他浑浑噩噩的陷一片黑暗之中，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前朝与后早已变了光景。

“说实话，他瘦得连半箱书都拿不动，我都不知他是怎么能把自己撞成那样……别人都说他是疯，可能也就只有我信了，但是已经十三年，过了今年就是第十三年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男人汲走了他嘴里肉汤的香气，还掠走了他的津与呼，萧然指骨颤栗的厉害，烛火晃得他眶发酸，休戈信了他，一个南朝夫以死来警示世人的言论被己国是若无，而十余年后终究是被千里之外的异国国君所相信了。

萧然发还没有透，休戈抚着他的发用力搓了好几，也不知是试图安自己白日里的鲁莽还是吃什么十几年前的飞醋，他反复吻着萧然的角，就这样像个无条件相信旁人的幼稚孩童一样，压上了兵将与臣民的命。

书，他抱着书箱跟在夫后，青年用瘦削的手掌抚了抚他的发告诉他尽往后看，再过十三年崇关必有大乱。

“我会等，我信你，你信的人我也信，我会等到明年开再说，阿然，你放心。”

陈九回到南朝皇都的时候只剩最后一气，他全须全尾的离了北原，却在南朝的土地上被一伙追兵整整追了数日，围剿他的皆是南朝人，一招一式尽是暗卫的作风，可最奇怪的是这些追兵不是要杀他，而是一心要在他上找什么东西。

陈九吊着最后一气跪在凌睿面前将所有的事一一讲清，便装行的凌睿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事实上自萧然离开都城一去不回之后，他就再没有笑过。

萧然用勺搅着已经有些凉的羊汤，他没敢抬，生怕休戈里也和那群人一样的不屑和嘲讽，他抿唇贴上碗沿打算把汤喝了，休戈先一步劫了他的碗，帮他重新从锅里盛了一碗冒着气的汤。

凌睿回后去见了他的皇后，这是先帝为他选得良，柳氏的母家曾扶持先帝上位，是满朝文武之中最富声望的世家，许久未见的女人在他面前款款而拜，衣裙端庄眉明艳，凤冠中的红珠不低一双明眸中的半分光彩。

这便是世家的嫡女了，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毫无瑕疵的模样，

萧然换了一个措辞，他紧勺柄抬去看对面的男人，休戈披着一件敞怀的单衣，蜜的膛大大方方的在外，陈年的旧伤已经很淡了，他实在不行看见那些趋于完好的肉再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