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怕脑海中的想法转瞬即逝，上就翘起了键盘。

他请简宁坐到长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把电脑转给她看，“女主角自杀的那场戏，我不太满意，但改了又改，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你看呢？”

简宁摇摇。

程熠看了看笔尖说：“我爸别的不太我，但在练字这事上却很执着。他说书读的再多，字要是写不好，就像人没骨一样，撑不住的。”

简宁以往对程磊导演的了解，大多来自没之前在网上看的八卦帖。帖里大多都在说，程磊一心拍戏，疏于对家庭的照顾。

他盯着屏幕，对简宁说：“我不送了，你慢走。”

简宁起准别回房间。

她忍不住劝：“程导，少吧，对肺不好。”

简宁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跟他说自己的看法。

想了想，还是悄悄地走了。

简宁也是不拘小节的人，“不用客气。”

简宁看到他写的瘦金，刚劲有力又飘逸，不禁好奇，“你不是从小在国长大的吗？怎么中文还写得这么好？”

许是看懂了简宁中的疑惑，程熠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简宁听到歌名，捧腹大笑。

可如今听他儿所说，倒不像帖里扒的那样。

程熠听得很认真，还拿笔记在本上。

凌灏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

程熠往门走了两步，把空调调成了换气。

她握紧了门把，心里有些失落，再看看程熠，还想跟他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劝了他也不会听。

程熠“嗯”了一声，盯着屏幕，睛都没抬一，继续敲一段就两。

“我小时候一上街，就会围过来一堆狗仔队对着我一通拍。那时候我爸妈刚离婚，正是风浪尖的时候，我在学校门，都会被他们围堵。后来我爸为了不让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影响我读书，就把我送到了国外。他的心思主要都放在了拍戏这件事上，但拍戏以外的时间，他都会尽量陪我。虽然他能陪伴我的时间不多，但一位父亲应尽的责任他都到了。”

隔天晚上，KTV昏暗的大包房里。

副导演陈哥拿着麦，鬼哭狼嚎地唱着死了都要。负责统筹的李一边嗑瓜，一边给人算姻缘。凌灏的助理婷婷对着歌台的人大喊：“帮我数鸭！那是我的主打歌！”

简宁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她摆手说：“没事的，我爸也烟，我从小就二手烟的，能接受烟味。”

换气已经开了，程熠也就不关了。但既然简宁都这么说了，他就又了一烟。

，你这房间就跟仙境一样。”

简宁看到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屁，心想这得了多少了。

简宁在想，他是太专注地改剧本没听清自己的话，还是听清了但懒得理会呢？

她走到门，手放到门把上，回看了一程熠。

程熠回过，“你不烟？”

简宁听他讲着自己的故事，很兴能多了解他一。

简宁自己的字有惨不忍睹，所以特别欣赏写字好看的人。

简宁连

剧本谈得差不多了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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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熠一边敲键盘，一边拿起烟了几，再放到烟灰缸的边上，继续敲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