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有回话，只是静等着他的回答，晶亮的黑瞳蕴着隐隐的期待。

避无可避，十二默了默，瞥望见她要夺眶的泪，隐约有了几分疼。

慕容素了。

慕容素立即起。

瞟了她的脸，十二平平扭开视线，“七十一不可能想让你知的。”

祈望的容倏地又有了激动，她不由自主踏了一步，目光灼亮，“先生能否告诉我，当年，他都发生了什么？”

窘迫，又有些苦涩，沉默片晌又慢慢开，“十二先生，这些年，你都与他在一起吗？”

第147章蚀骨

“你不用叫我先生。”十二蹙了蹙眉，听不惯这种尊崇的称呼，淡声纠正她的说辞，“叫我十二便好。”

苍白唇微僵了一僵，慕容素咬了咬牙，蓦地屈膝跪。

四周似乎涌起了层层厚的雾，蒙蒙遮蔽了视线。她的眸一片洇，心中尤若被钢针刺穿，又酸又痛，“那……就没办法痊愈了吗？”

“你要先起来。”

她轻了一气，双手轻绞，指节微微泛青白，“听莫钰说，也是你，将他自暗牢救的。”

望见了对方肯定地，十二瞬时：“好吧，我可以告诉你。”

“你先起来。”他又闪了一侧，同时警惕地向四周探了探。

静了片刻未曾听见对方改，十二脆放弃，回答了她的问题，“没错。我、七十一、君灵。这些年，是我们几个一直一起。”

“没错。”十二声平静，似乎所说的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两手大抵比寸长的距离。

她一瞬又转向他的方向，乖觉垂眸，“还劳烦先生相告。”

尽慕容素早有准备，当那句“被废了右臂”落耳际，心仍是不由地一颤，猛然一悚，“蚀骨钉？”

她立时抬起了，目光灼亮。

“你真想知？”

“求先生告诉我真相。”慕容素伏了一首，缓缓抬起，跟着他调转了方向，清澈的眸光微漾，“我知莫钰不愿让我知，可……他的右手已不能再用刀。我想知他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而先生是除却他以外，唯一知晓真相的人，故烦请先生相告。”

面的面庞似乎笑了，十二淡声：“蚀骨钉伤的是筋脉与臂骨，筋脉和骨都已受了损，可恢复如常已是不易，怎么可能痊

“其实也没什么。”见对方终肯不再跪拜，十二略松了气。定了片晌，低喑声，“他只是受了蚀骨钉之刑，被废了右臂。”

怪异地望了她一，十二似乎明晓了她在说什么，“你是说在暗牢。”

“那是暗厂时便有的刑罚，大抵这么长的钉，不知是什么材质，刺筋骨，穿心的疼。钉的钉会逐渐同筋骨长在一起。这东西会在使力时刺痛筋脉，生常人难以忍耐的疼痛。所以受了蚀骨钉刑的人，无论武功多，几乎可同废人无异。”

瞥望了望她震惊的瞳，他顿了顿，又继续，“他受了七颗，全钉在右臂，也幸亏那个见鬼的皇妃不知他会使左手刀，所以只废了他的右手。”

“嗯。”

“你这是什么？”十二惊了一，意识想伸手将她扶起，可尚未碰到她，立即缩手闪开了，“你可别跪我，若是让七十一知了，恐怕他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