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害。”他忍不住念了念这两个字，笑容忽地隐染丝许嘲意，“好，既是诬害，那你敢不敢用你淇家举族发誓，倘若这些乃你淇氏所为，你便愿淇氏举族倾灭，甘受天诛？”

“不！”淇玥大惊失，顿时又匍匐上前探手，被他退后半步避开。

“玥儿，朕实话告诉你——”静望着她怔哑的神，他的视线忽地冷来，厉言：“你与你父亲，这些年究竟都过什么，朕全都知晓。朕本念着你淇家世代衷心，你父亲为我大凉奔波筹谋，你与朕自小长大，所以全未见。但是几次三番，你淇家却变本加厉！廷揽朝权，党同伐异，而今更要意谋叛！朕再无能，也决不能看着这大凉江山，为你淇氏所专权！”

“不……不！”

她刹那哑住了，嘴唇翕合，半晌竟不一个字来。

“……是。”无措地望了望前的场景，侯平很快离去了。

定了定，李复瑾冷漠转，“侯平。”

仰望着他冰凉如此的，她再捺不住，眉宇间现急，疾声：“如果是这样，你为何还要与我——你怎么会愿意……怎么会——”

她瞬时惊怔住，讷讷跌后一步，意识松开了他的衣摆。

她彻底震住，整个忍不住地疾颤，震惊的泪从眸中溢来。

“我……我不……”怔愕地望着他，淇玥僵地攥了攥指，臆逐渐漫起一丝躁狠。

“不是我！”僵定片刻，她急声：“不是玥儿！复瑾哥哥，是谁告诉的你这些？这定是有人要诬害玥儿！”

他不想再听，蹙眉侧首一瞥侯平，语气几分不耐，“还不快去。”

一蓝影立即自殿外现来，“属在。”

不知前朝，那我们说说后。”

“复瑾哥哥！”她伏在原地叩首哭求，梨花带雨，恸声哀恳，“复瑾哥哥！我错了，玥儿错了！玥儿再也不敢了。玥儿会改，复瑾哥哥，玥儿求你，不要冷禁玥儿！求你！”

“不是的！”怔怔地定了片晌，她忽地喊声，“不是这样的！我……我——”

“立旨，淇皇贵妃，质羸弱，染恶疾，不易外。自今日起，朕特准皇贵妃养病于临凤殿，无召，不必外！”

她僵滞着唇无法说来。他却似乎已然彻，漠然盯了她片晌，并不愿回答。

瞥了已皱的袂摆，李复瑾顺势向后退了一退。

“淇玥。”回过神半睨着她，李复瑾神冷淡，“无论怎般，你淇家确对大凉有恩。所以，朕不会杀你。但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既想皇后，那么从今往后，你便好好待在临凤殿罢！朕会命令廷已皇后之礼供奉你，其余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眸中的寒霜愈来愈重，泛森森的冷意，“淇玥，你告诉朕，当年阮倧文落罪，阮家式微，阮人殿中的巫咒，究竟是谁所为？”

他继续：“陈淑容赠与白芷的茶里现紫萼玉株，又是谁所为？还有阮人的孩，是不是你令掉的？汝坟殿凝膏中的白皂草得蹊跷，还有孙岫香的脸，这些事真相究竟几何？你说！”

“诬害妃，戕害皇嗣，你可知，这些都是什么罪名？！”

“你不敢？”盯着她惊白的面容，他微微一哂。

他怎么会愿意去承诺一个卑劣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