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执着地去寻找，不再刻意试探，不再觉得失落，甚至不曾在她上去回忆？

“有吗？”她略有些恍惚，闻言讷讷反问。

“答应我，就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不你的目的是什么，事成之后……”

慕容素怔怔地看着他。

可是――

回殿的路上，夜深沉如墨。

慕容素一怔。

自祭典归来遇见拓跋冶，她的状态的确有些懈怠，然而再如何神思难宁，表面也一直抑制平静，可有这般明显？

“不说我了。”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裙摆，沈妙逸再度开，“你最近一直神不守舍，可是又什么心事？”

慕容素的心乱了。

静静执握起她的手。他的手异样的温，化去她掌间一片冰凉。

沈妙逸自知自己问不什么，也压没想得到她

他知他是棋，曲意逢迎，为妃都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的权宜之计。那些顺服乖从，温柔笑意之的，只是这样一张毫无表的面容，她对他从未有过。

事成之后如何？他并没有明说，但她已了然他的话外之意。

无论代国起先意如何，经过今日这样一闹，代帝所想的这场联亲怕是要失望了。昔日中不乏恣意飒的女，然而初次面圣便鞭伤人的还是首次。她甚至怀疑，这一场冲突究竟是拓跋茗自己策划的，还是李祁景暗派沈妙逸有意为之。

话虽如此，慕容素却未曾听半分欣羡之意。她轻地一哂，不冷不：“若非你有意招惹那昭阳公主，状况也不必同现今这般了。”

慕容素一直沉默。

可是他却心疼了。心疼她隐忍毅，心疼她冷漠疏离。更想知，她过往都经历了什么？他知，她与他本不想关，可他却极想与她有什么关联，再无法割舍的关联――

沈妙逸听了她话中的潜意，闻言面庞黯了黯，转而轻笑，“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她再能耐，至多不过是个小丫，王爷又不会真娶了她。”

对她而言，又是怎般，才算作事成？

只是，事成之后……

可是你们不一样。”望着荷包，李复瑾叹息。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将你当是她的替。”李复瑾静静：“因为你们实在太像，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会让我想到她。我甚至以为，你就是她，所以想方设法，在你上搜寻她的痕迹。但越是这样，越让我失望，因为，你终究不是她……”

“我知，我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会相信。”李复瑾的声音很轻，似一缕微风，间有些喑涩，“但是我很庆幸，我知我舍救的，是你白芷。”

慕容素默了默。

沈妙逸自她一侧漫然跟行，观察了她很久，笑着打破沉寂，“陛对娘娘舍环护，当真是疼骨，真教臣妾好生欣羡。”

“阿芷。”低低的一声轻唤，如殿中幽扰的烛烟，隐着无数难喻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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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反思起什么，凝重的话语似提醒又似谨慎，“那昭阳公主不同旁人，她既来自代国，无论她在代国地位如何，在凉国都属上宾，你若有何其他的心思……”顿了顿，压低的语意涵义莫测，“记得不要太明显。”

他目光灼灼，少有的柔和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