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书大惊，却心知她向来一意孤行，想来劝谏无用，“那娘娘要不要请示一王爷？或许……”

“那娘娘可要帮她？”

慕容素虽言定会力保阮人此胎无虞，但除却安胎药外，却再未有过其他更多举措，甚至拒绝了阮人此后的几番示谢。隔去送药，汝坟殿与霜云再无过涉，若非汝坟殿的人每日因送药来往得太过频繁，简直教人误解这二人有何仇怨。

琉画与谨书不解。

六月，初夏轻炎，苑繁花锦簇，燕语莺啼。

指尖微微叩了几，她默了许久，倏然轻笑，“帮。”

独自采了许久，慕容素只觉腰间疲累，直起才发觉不远有一丽影径直而来。黛紫的裙衫蜿蜒，随着临近，容颜愈

“娘娘为何要帮她？她可是……”

“此事先不必启示王爷。”她打断她的话，自顾起备了笔墨，迅速书写一份药方，“以后每日辰时与戌时，照这个方给阮人抓一份药，不可间断。”

“你们都听到了？”待到谨书琉画归来，慕容素立即问。

随后的一月，自汝坟殿送往霜云的药汁每日准时送至，无日或断。

“信一半。”她撂茶盏，瞳眸微光闪亮，“她说的未必全属造，最起码的，淇玥留不得那孩确实属实，至于其他的……”

她未说帮，亦未说不帮，阮人心一悬，又跪地恳求许久。慕容素却未置一词，很快唤来谨书琉画将她搀起，以养胎为由送客。

“对。”

这个缘由听着倒似在理，慕容素意味不明地一笑，静静了，深了一气，“我知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会考虑。”

第87章警告

谨书琉画相觑一视，犹豫了良久，终还是接了过来，：“是。”

太明白，论资历，我不过数月，人微言轻；论位份，即便除却淇皇妃，还有乔淑妃在我之上。你怎就会觉得，我能救你这一胎？”

她们几番向慕容素请示将此时告禀王爷，却都断然被慕容素回绝，自言自己自有分寸，无需王爷相助。娘娘在想什么？又在筹划什么？琉画几番想问，却最终捺着疑惑忍住了。幸而这一月以来不曾发生任何波动，时日稍久，也便听之任之。

慕容素这天清晨前去苑采。清晨白雾迷蒙，整座城万籁俱寂。早晨的最适烹茶护肤，花香弥溢，奇的宁静。

“为何不帮？就算不能利用她压制了淇玥，最起码乱了她们的阵脚，总算得利。”

谨书琉画略一对视，心中的疑惑顿起，连忙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要与娘娘一阵线了？”

好在这一个月以来央华的方向却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唯一的变化，便是同霜云疏远了很多。淇玥虽对这一胎深深忌讳，却并未有动向表明要针对这一，不禁令人浮想，一向独断后廷的淇皇妃，难真的容了阮人的孩？

“不瞒娘娘。”阮人倏然抬，眸中厉光闪烁，“淇皇妃叱咤后这数年，从未有过错手，却惟独在娘娘上吃亏数次，臣妾相信，娘娘会是这大凉后中，唯一可与她匹敌的人。”

“帮？”

琉画：“娘娘可信她所说的？”

慕容素啜了茶，浅浅一笑，“倒也未必是与我阵线，只是被得急了，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