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姑娘亦是筹谋良久，却不至半月便被淇氏清洗。”平平的话音似提醒又似担忧。白芷虽至苏菁培养时久，但总算付诸心血，作为敬北王府的副手，他总不愿见主人此番心血复又东。

李祁景意识停住了脚步。

“很好。”他应了一句，旋即又：“承托的舞坊呢？可靠吗？”

凝望很久，慕容素渐渐移开了目光，恍若未觉。

李祁景眉目微蹙，不知思索了什么，复而转过了脚步，“让她回去吧，不见。”

沈妙逸？

“是。”

来人竟是岳忠。众女面面相觑，默然少顷，岳忠静静开。

“……”

列队之末，沈妙逸一袭红衫似火，艳绝众人。本以为她会是忻悦自傲的，可这一次，她却不同于其他女的惊喜骇异，的却是异常难以置信。

“王爷谕。月后皇城宴，择三名艺姬献艺，技优者先。”他的目光一扫众人，声线洪亮而清晰，“时机难得，还望各位姑娘好生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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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微一叹息，轻轻额，眉间隐有倦意，“国宴繁盛，届时左相必定会加倍提防，极可能背地暗算，一定要小心谨慎。”

岳忠颔首而应。他亦不再言语，透过锦帘隐约颠拂的隙，瞥目望向车外。

车驶过宽阔的石板路，逐渐稳妥，自府门前渐停。跃车，门的守卫立即上前，执笼引路。

“嗯。”

“可都筹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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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但愿，她可行……”车窗外灯火通明，烛影摇动，映得他的眉幽深难测。一声低语飘来，落岳忠耳际，模糊仿若幻听。

微微默了一默，岳忠：“您觉得，白姑娘真的可行？”

“可……”暗卫似有些为难。

“王爷！”他未曾言完，一轻柔却低哑的声音已从后传来。

悄然轻窥，她凤目明亮，致的颜容矜傲而鲜，面却苍白而僵木，垂至侧的双手渐渐攥紧，更没有一丝表。

“王爷。”过了片刻，岳忠又重新开。

“她毕竟与苏菁不同。”李祁景略一沉，禁不住叹了一声，“我已为她铺路至此，究竟行或不行，便要凭她自的本事了。”

李祁景似笑非笑，听了他话中狐疑的意味，话语清淡无绪，“你在担心什么？”

一他立即问询，岳忠神一敛，毕恭毕敬回禀，“回王爷，一切安置妥当。届时车会从西侧门，白姑娘的节目贴近轴末，事无巨细，王爷安心。”

步过曲折迂回的夹回廊，穿过几扇月门，临近东苑，一个暗卫悄悄上前，例行执礼立即禀报，“王爷，沈姑娘求见，此刻倚在东苑门外守候多时。”

那一刻，慕容素的目光却意识望向一侧。

跪在阶，沈妙逸一直未曾抬

“是个城外的小舞坊，收了我们一笔银钱。宴过后会立即都，绝不会连累王府。”

李祁景自中来时已临深夜，万籁俱寂，微雪轻拂。他径直踏鎏金车，厚重的锦帘垂落，挡去了车外凛寒的风雪。

女例择训，休憩之间，一声喝断忽地打破散议。闲散一室的众女立即噤声站齐，一人影步练室，立于众人之前。

静了一刹，四周议音刹起，疑惑喜交杂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