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握紧拳，给自己打了打气，接过老师发来的答题纸。

……

到了场时间，走教室里，座位又空了几个，剩的一些考生脸上，也已表明“重在参与”。

庄希未匪夷所思：“有毒吧？这会儿谁看答案？”

走考场的考生都很平静，仿佛这不过是某天课而已。田芮笑打开手机，没有任何一现她们以为的那种狂喜呐喊，蒋纯和庄希未嚷了好几周的喝酒蹦迪逛街血拼，只剩一句真实的：我要睡觉，天塌来也别告诉我。

田芮笑很淡定：“可能是给明天弃考的人看吧。”

沉住气，沉住气，等这三小时过去，胜利度条就75%啦！

庄久霖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人。“在骑车吗？”他温然浅笑，“什么时候去找你？”

知，没关系，”嘴上这么说，语气还是苦的，“我今天来北京了，说了明天要带我吃饭。”

洗完了澡，田芮笑又开了罐红，预备守最后三十六小时。

五的梆敲响时，田芮笑刚好在第十二页纸上划上最后的句号，停了笔。

早晨六，睡了三个小时的田芮笑起来洗漱收拾，门之前再来了罐红。

或许没有遇见庄久霖，她可以没有任何负罪地这样平庸的田芮笑，北京容不她还可以回深圳。可现在，不行，她不仅要能摘北京这颗明星，还要星星奔她而来。

“好，”他这才放心，“等我回去陪你。”

田芮笑红着睛笑了起来。如果没有她们，她一定也是刚才那个边走边哭的女孩。

蒋纯发了张书桌照：“开始了妹们！”

她永远都不会让庄久霖知这一切，她只想给他一个骄傲而明丽的田芮笑。

纵然也有学历平平却一腔忱的北漂，八、九时田芮笑倚在窗边，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平价职业装从写字楼里来，开始倒两三个钟的地铁公交回到大约也算北京的通州昌平，一日工作和通勤颠簸让人倒就睡，没有任何力去想你的番剧和综艺，更别提学些特长提升自己。

田芮笑洗澡前随手扎的一直没拆，碎发耷拉在一个月没敷面膜的脸颊边――实不相瞒，也有三天没洗了。凌晨一的北京陪着她，凌晨两的北京陪着她，也陪着每一个背一战只为将来能在北京万家灯火中拥有属于自己那一盏的考研人。

当然每年都有那些不识趣的：“政治答案解析已发！”、“英语一英语二答案公布！”

微博上各路考研名师都发了鸡汤：“08：30开考，还有九个小时，我们还有时间！”、“孩们，老师陪你战到天亮！”

“好呢。”

骑车了校，她看到有走在路上的女生一边捧着笔记一边在哭。她咬了咬牙，拧电门加速前，把车停到昨天的地方，拿手机一看，蒋纯和庄希未在群里吆喝：胜利度50%！

田芮笑乖乖“嗯”了一声，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却没人打算先挂。考虑到她的时间，庄久霖还是开了：“好了，晚上我还有个品酒会，准备门了，吃了饭早休息。”

“我正要打给她问她在哪里。”田芮笑很平静。

如果没有硕士学历，也没有父母给的那套房，田芮笑也就是这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