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送上来的。
其中巡抚衙门把事qing说得最重,而且责任都推到了刁民shen上,说是已经捉拿了首恶,xia了巡抚衙门的大牢,请朝廷从严惩治,以儆效尤。其他各个衙门,则是侧重dian各有不同,也有请求从严的,也有认为qing有可原的,也有请朝廷考虑减税的,不一而足。
另外还有两封奏折不同。
其一是阳山县县令所奏,这封奏折应该是早就送上来了,刚刚才被翻chu来,说是近来治xia有可疑者四chu1走动,联络乡民。不过在这封奏折之中,阳山县县令猜测或许是倭寇在暗地里挑事,所以才上了这封奏折预警,要求朝廷责成shui师衙门加qiang巡视。
其二则是巡an御史所奏,说是近来江南异动颇多,人心浮动,恐怕会chu事。同样是在事发之前就送上来的。
看完了这些奏折,众人也都知dao贺卿为何如此生气了。
显然,这一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暴动的事件发生之前,就已经有两人通过蛛丝ma迹发现了端倪,并且上书朝廷,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而事发之后,江南各个衙门的表现,更是叫人万分失望!
“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暴动之事,以免民心不安。”姚min沉默片刻,率先开kou,“至于江南官场乱象,可留待日后,慢慢梳理。”
反正朝廷也已经习惯了,隔一段时间,江南就要被梳理一次,换一批人。这里位置实在紧要,人人都想过去,但又人人都待不久。
“那这暴动又该如何解决?”贺卿问。
见众人都不说话,她不由加重了语气,“an照江南巡抚衙门的意思,严惩首恶,杀鸡儆猴?”
“此事的gen由不在这里,而是在免税之事。”顾铮淡淡开kou,“臣当时就不同意殿xia贸然推行。虽然是良策,但世间事,多不患寡而患不均,殿xia免了粮田赋税,桑农棉农自然心有不满。今日是江南暴动,焉知异日不会是西北暴动?”
这话就说得相当不客气了,虽然不着一字,但与指着贺卿的鼻zi骂她乱来没什么分别。
尤其是他话中提到西北,更是叫人不由心xia凛然。
江南再怎么暴动,外有shui师,nei有军队,最多也就是乱一xia。西北又是什么概念?草原人虎视眈眈,从来没有放弃过南xia的打算,一旦生乱,难保他们不会趁机南xia。到时候西北军腹背受敌,会chu现什么qing况谁都说不好。
“那依顾相的意思,是要从了那些桑农,免除桑园棉田的赋税?”贺卿反问。
“自然不是。”顾铮抬了抬xia巴,“虽说普天之xia的百姓,都是陛xia的zi民,但若真把百姓当成自己的孩zi,闹一闹就给一块糖,那其他孩zi闹起来,又当如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顾相可有良策,能解此难?”贺卿的脸se很不好看。
顾铮斩钉截铁地dao,“臣以为,此事的gen本,也不在那些桑农们shen上。单纯的严惩或是放纵,都毫无意义,反倒让人以为朝廷无人,只能jin退失据!”
他句句话都在反驳贺卿,众人都听得心有戚戚,心知继续这样xia去,两人只怕又要吵起来,最后不huan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