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得直戳她的额，“该你要挨训，若还是在里，可不止训你那样简单。”

皇后见她无措，心底不由就了几分，嘴上依旧：“有些话旁人说了，你不小心听得，就该烂在肚里，堂堂公主整日与人打听这些事，岂不失了统？”

皇后听她说了半天，尽是旁人家的风韵事后宅之私，不由无言，好半会儿才板着脸：“这就是你这些日与人往来的成果？”

皇后笑：“那必定是你先错了什么，我看驸不像那等无缘无故就教训人的。”

“母后——”褚清辉

皱了皱鼻。

皇后笑着摇摇，“你呀，光会嘴上糊我。其实驸也是为了你好，你仔细想想，犯的这些错是不是都因你不知惜自己的，驸才教训你的？实则他也是疼你，你可别因此跟他离心。”

褚清辉后知后觉，讪讪住了。

褚清辉赶紧，“我知，才不会不喜先生呢。”

“可小儿声，叫人听见了，我都脸红。”皇后戏谑。

其实她也并不是对这些事有多少兴趣，只是觉得新奇。从前哪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些？她为大衍唯一的公主，整日听到的不是陛又嘉奖哪位大人，就是某位大臣又了什么言，或者是哪位诰命夫人言行端庄得，为同辈楷模等等。

褚清辉忙：“女儿没有特意去打听，都是别人在那议论，无意间听到的，也从没有说给他人听，今日在母后面前才第一次提起。”

“”可不是嘛，”褚清辉忙吐苦，“先生大概是惯了先生，把我当成他的学生来教训了。”

皇后听了她的解释，连语气也了来，“如此便好，母后不是要责怪你，只是你如今在外，接到的人多且杂，凡事都该谨言慎行才是。这些事你若觉得有意思，往后不妨还说给母后，听或者说给驸听也行。”

褚清辉哀哀求饶：“我都知错了，母后就饶了我吧。”

如今这些事，也不是旁人有胆在她面前提的，只是背着她偷偷讨论，她听了一两耳朵，觉得好玩才记在心上。

一听说要说给闫默听，褚清辉当即吐了吐，连连：“我才不敢说给先生听，连母后都觉得不妥的事，若叫先生知了，肯定又要训我。”

褚清辉得了好，心更加雀跃，偎在皇后怀中，叽叽喳喳把这些日的见闻说来。

一会儿说哪家少爷娶了妻室还不安分，整日烟花之地，结果得了花柳病，被送去庄上修养，家里人怕没脸，只说他去游学，实则他那青楼里的老相好早把他老底抖掉了，妻也与他和离，叫京中人看了好大一场笑话。

“哦？”皇后有些好奇，“照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驸爷竟敢经常训你？”

她如今多了些交际，别的没长，小消息到越发灵通了。只不过当真是些小消息，一会儿说哪位大人惧，一次与同僚喝多了酒，回家后壮起胆充大爷，却被其夫人抓得满脸血痕，第二天遮遮掩掩去衙门，逢人问起，就忙不迭说是家中架倒了，叫人暗笑的腹中打。

皇后更觉得好笑，就她这样的，还嫌别人幼稚？

“怎么连母后也站在先生那一边？”褚清辉嘟着嘴，不过倒也老老实实把自己犯的错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