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就糟蹋了。”秦珺摆了摆手，小声。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秦珺才松了气，转过来，扯了扯手中的帕，不好意思：“我从未见过来得这样闹的菊花，西北偶尔见到一两株野菊，开的花只有铜钱大小，花也不如这般，所以多看了两……”

在场许多人倒也拎得清，自知比不上沈婉和周文君，太妃是不想了。可太后，又不是只有正妃一个位，古往今来，如今上这般专的皇帝能有几个？哪一个皇帝不是三六院的？

皇后就如之前所说，并未久留，似乎她今日来，就只是为了与这些年轻的姑娘们说说天气，说说这些盛开的花儿。

她离席后，赏花宴便由昌华公主主持。

她是看脸，别的人却是瞧那明黄的衣裳。叫众人明争暗斗的正主此时就在不远，怎不让人越发激动？

如今一见之，才知她们之前所想多么浅薄，便是有那么些人，岁月在其上留的痕迹，只是增添了雍容与风，那是再如何年轻的容貌也比不上的。

沈琬果然表现，不论是先献艺，还是之后咏菊，唯一能与她一较的，也就只有周文君了，这场赏花宴，俨然成了她二人的擂台。

林芷兰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声，“好哇，被我抓到坏事了吧！”

太为中嫡，又是长，边只有一个小了十余岁的二皇，储君之位再稳固不过。如今了太后院，将来太登基，少不得

两个人正要在这片花海中走一走，就听监声：“皇后娘娘到！昌华公主到！”

又有些人想到昌华公主肖似皇后，便又悄悄去看公主的相貌，见过之后，越发心服服。

正在此时，湖心亭上现几个影，叫湖畔众人一阵动。

今上独皇后十余年，此事整个大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场的姑娘们，也都从长辈哪儿听得耳朵能茧。

皇后坐定，命人起归坐，看诸位姑娘个个战战兢兢，场面话后，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地上立刻跪了一片，众人齐声见礼，只闻得一片莺声燕语。

褚清辉扫了一，发现是太褚恒。

秦珺只得应。

贼心虚般浑僵，绷着脖一一往后转。

看皇后随和，有几个活泼的，捺不住好奇之心，偷偷抬往上首看去。她们中，有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皇后凤颜的，一见之，都惊得瞪大了。

反正早已定程，先是让有意的姑娘献艺，后又以菊为主题，或诗，或作画，或对，让众人一展才。

林芷兰笑：“还忍不住嗅了一是不是？好了，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又不是真要抓你，何必这般正经解释。这花京城里可多着呢，我府上也有好几株，虽不如里品种好，也算可，今日过后，送两枝给你。”

她们未见过皇后容貌鼎盛的模样，只是在心里想着，就是再绝，过了十几年，皇后如今将近三十过半，人到中年，颜难还比得上十多岁如花般的少女吗？

“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你都不必，只放着，它自己就能活，就这么说定了，不许推脱。”林芷兰难得。

一时间无法比伯仲，众人便又移到碧玉湖畔，临时提议，以湖中残荷为题，再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