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留xiazi嗣,诚王成了最可能上位的人,他就不得不掂量掂量夏公公话中的份量了。
几乎只是一瞬,他便想明白了厉害关系,沉声dao:“请公公禀告殿xia,只guan放心,这件事,臣必定办得妥妥帖帖。”
树林中,初妍指尖发凉:原来,这就是诚王说的,能叫宋炽主动退亲的法zi。
她忍不住抬tou看向宋炽。
斑驳的树影落在她如雪玉堆就的脸庞上,她妖娆多qing的桃花yan儿潋滟如一池秋shui,波光粼粼,花ban般淡粉的唇儿微启,yu语还休。
宋炽深xi一kou气,控制不住,低tou亲了亲她的额角:“别怕,一切有我。”
她低tou埋ru他怀中,闷闷而dao:“陛xia生死不明,诚王步步紧bi1,等他登基了,你的chu1境会更加糟糕。”
他dao:“会比逐chu家门,革除功名,shen败名裂更糟糕吗?”
初妍一愣:“你……”
宋炽dao:“妍妍,你该信我的。”
三天后,诚王带着梁太后和众臣回到了京城,在太后懿旨和百官的再三恳请xia,诚王正式即皇帝位。
琼芳园四周森严的守卫终于撤去大半,各家女眷松了kou气,再次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去。
是夜,初妍卧于榻上,辗转反侧,难以ru眠。
那日后,她没有再见到宋炽,诚王忙于夺位,也没有再来找她。日zi仿佛恢复了平静,只有她知dao,平静xia潜藏的暗liu。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正要ru睡,忽觉有异。
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dao黑影,正动作轻巧地掀开床帐。她的睡意一xiazi全被吓飞,心tou大骇,正要惊呼,熟悉的声音响起:“妍妍,是我。”
初妍:“……宋大人,你吓到我了。”什么mao病,半夜三更地偷ru闺房,是想吓死人吗?
宋炽歉然dao:“抱歉,事chu突然。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初妍讶然:“什么地方?”
他dao:“有可能找到陛xia的地方。”
初妍一怔,随即不敢置信地睁大了yan:“你找到陛xia了?”
宋炽dao:“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但妍妍,这件事很危险。禁军的实际掌guan者是gao阁,gao阁如今投靠了诚王,若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去与不去,你要考虑清楚。”
初妍瞪了他一yan:“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宋大人,你要没本事护住我,趁早还是放弃婚约好了。”她很快起shen穿好了衣裳,“走吧。”
宋炽yan中louchu笑意,背起她,轻巧地从窗kou翻了chu去。
月至中天,万籁俱寂,整个行gong都陷ru睡梦中,笼罩在无边的夜se中。宋炽背着她,悄无声息地从琼芳园的院墙翻chu,没有惊动任何守卫,钻jin了茫茫山林中。
她很快察觉了异样:“陛xia究竟在哪里?”没走多远,她便看到了穿着甲衣的禁军在换防。这些禁军守在山脚xia,拉chu一dao防线。哪怕这会儿已是深夜,依旧毫不懈怠。
诚王,还真是一dian活路都不打算给卫昀留啊?
宋炽趁着换防的空档绕过了防线,这才回答她:“你到了就知dao了。”
初妍还想问什么,他zuo了个噤声的手势,动作轻巧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禁军。
初妍捂住嘴不再说话,心不自觉扑通扑通tiao得厉害。
渐渐的,沿途再也看不到巡逻的禁军。
两人jin了一个峡谷,沿着峡谷走了